如果秦学兵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回一句:这是我们奇门中人的底气。
“刘老板;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让小秦又有何妨;交流嘛;本来就有不同意见。”欧阳战军淡淡道;有些看不起刘元光大惊小怪;也有些欣赏秦学兵强烈的自信。
“好;那我就听听他能些什么。”刘元光重重地哼了一声;却也不敢扶了欧阳战军的意;他可是很清楚欧阳战军背后庞大的势力。若真让欧阳战军产生不快;一句话就能让他不痛快一年。
“小秦;你的看法。”欧阳战军示意道。
“乍一看;这张画没有新画的镫新瓦亮;旧气十足;应该有些年头了;其实不然。”
秦学兵指了指画中几处污渍;道:“如果真是上了年头的字画;污渍会渗入纸张深处;而不是像这张一样;浮于表面。”
“笑话;齐白石大师才逝去几年?这幅画又是他晚年的作品;加上保存完好;污渍渗入不够深有什么奇怪。”刘元光冷笑了起来;秦学兵的这些并不足以证明画是假的。
“那就抛开纸张不谈;从画工来判断这幅画。”
秦学兵虽然在书画这一块连入门都算不上;但对齐白石大师也有一定了解;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了解进行对比:“我们都知道齐白石大师是多产画家;也是全能画家;山水、人物、花鸟无不涉及;那他学得这么杂;为什么还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
略作停顿;秦学兵继续道:“那是因为他掌握了绘画艺术的关键语言;比如写意方法画的这种谷穗;工笔画的这个蝈蝈;这种一粗一细的对比;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差;足以明一个画家在绘画艺术上的张力。”
“你既然都明白;还敢这幅画是赝品?”刘元光不屑地嗤笑了起来;秦学兵的没错;那这幅画就更错不了了。
“我的是;齐白石大师的真迹会达到这种效果;你这张明显不够。”
秦学兵笑了起来:“就这种麦穗的笔法;它是采用点画的方式完成;如果是齐白石大师的真迹;他的那种点画的方法是实的;这一实就显得厚;让人感觉这个麦穗是从里头孳生出来的。可再看这幅画;麦穗的处理是琐碎的;看起来就像哪些点附在上头;与齐白石大师的真迹有着根本的区别。”
“胡八道;我就感觉麦穗画得很形象;充满灵性。”刘元光反驳道。
“那只能明刘老板的品位很独特。”
秦学兵毫不气的讥讽让众人都笑了起来;而后又继续道:“最关键还是这只蝈蝈;跟齐白石大师的真迹相差太大了。
我们都知道;昆虫如果能够在一个倾斜的地方趴住;要么是脚上有吸盘;要么是脚上有倒刺、回钩;而齐白石大师在这方面观察得非常精细;这些地方都能够精细地表现出来。
可再看这只蝈蝈;有倒刺、回钩吗?根本不是趴在麦穗上;而是放在麦穗上;差太多了。”
“得好。”叶梓菁率先鼓掌;她家里就收藏着几幅齐白石的画;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倒是秦学兵;没有经手过这些东西;还能得头头是道;已经极为难得。
“小秦得没错;这的确是一副仿品;而且是比较粗糙的仿品。”欧阳战军也很不气;就差没直接刘元光的眼力比较粗糙了。
“刘老板不用沮丧;这个圈子里;就没有不打眼的;何况字画也不是你的专长。”钱正泰笑着打了个圆场;毕竟过门是;总不好让刘元光灰溜溜地走人。
刘元光脸色几经变幻;但到底是久经商场的老油条;很快就镇定下来;一把将植物昆虫图撕掉;而后拍了拍手;云淡风轻地道:“既然是赝品;那就不该存在。”
不得不刘元光很有手段;玩出这么一手;虽然不能改变他打眼的事实;但最少能博一个敢赌敢输的名声。
“刘老板;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秦学兵叹了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刘元光咬牙切齿地;这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捡漏、古玩对我来不过是副业;风水相术才是我的本行;不是我自夸;自五岁起就跟随我爷爷修炼奇门秘术;十余年下来已经有一定功力。”
秦学兵神情严肃正经;语气悲天悯人:“我给刘老板算过一卦;卦象显示;钱老板前半生不足;后半生需要弥补;近日必有灾祸降临;若不能化解;恐怕活不过今年。”
啪的一声脆响;刘元光拍案而起;面色阴冷:“小子;把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不介意代你家大人教训你。”
“秦学兵;别乱话。”叶梓菁连忙拉了秦学兵拉了一下;她知道秦学兵家里的情况;自幼学习风水相术不假;但都是江湖把式;当不得真。
“小秦;你可犯了江湖中人的大忌了。”欧阳战军半开玩笑道;江湖术士素来报喜不报忧;就算报忧;也要做好铺垫;哪像秦学兵一样;开口就是活不过今年;这不是找抽嘛。
“自古忠言逆耳;真话招灾;果不其然。”
秦学兵又叹了口气:“刘老板;你的前半生有什么不足;你自己比我更清楚;比如父母妻儿;比如兄弟姐妹?”
叶梓菁可爱地翻起白眼仁;这不是典型的江湖术语吗?父母妻儿;到底是父母还是妻儿?兄弟姐妹;到底是兄弟还是姐妹?草木一春;人活一世;谁能没有半点亏欠父母妻儿、兄弟姐妹?
可是刘元光的脸色却猛地一变;对妻儿他可以问心无愧;可对父母呢?对兄弟姐妹呢?
猪狗不如的畜生刘元光从不否认这一点;但他有自己的苦衷;否则谁能这般禽兽不如。
“你们继续交流吧;我先走了。”刘元光叹了口气;已经没心情再参与交流了;黯然离去。
“刘老板;钱老板这里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化解灾难;当然;是有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