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如此轻狂,在陛下面前目中无人,真当这大归汗国是他北辰家的天下?”
“放肆!”汗皇司寇煊一掌拍在龙椅扶手的金龙头上,沉声吼道,“夜国太子尚在,尔等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陛下息怒,臣等罪该万死。”子桑耶等人纷纷跪下,低头的时候脸上都是愤恨。
这老汗皇事事好商量,唯独谈及北辰烨,那九五之尊的龙威就都显现出来了,不管孰对孰错,他永远都是偏向北辰烨的。
就好比这次二太子司寇彦哲被打,他非但不心疼自家儿子,反倒夺去了他手中调遣禁卫军的令牌,说是对其冲撞侯爷的惩治。
事后却去二太子宫中看了好几回,送了好些东西,分明又是个慈爱的父亲。
“素闻定北侯在大归汗国地位斐然,颇得汗皇陛下盛宠,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此时的夜天祁摘了往日的面纱,一袭紫衣贵气逼人,生得俊美不足却邪肆有余。
“让夜太子见笑了。”司寇煊竟也没有否认。
“可依本宫看来,贵国丞相说得也不无道理,定北侯此举在我夜国,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汗皇这般态度,连本宫也不由得怀疑,你大归汗国天下,到底是姓司寇呢,还是北辰?”
夜国本就与大归汗国实力相当,如今又休养生息蛰伏多年,夜天祁的语气越是嚣张,越是让大归汗国畏惧。
“夜太子说笑了,若是国姓北辰,那此时坐在这里与你说话的,就不是本皇了。”夜天祁的语气不善,但司寇煊却还是没有动怒,平静的应答,倒像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可天下皆知,汗皇如此并非深谋远虑,不过是无能罢了。
“汗皇所言极是,是本宫失言了,大归汗国当然是司寇家的江山,不过,是北辰家打下的而已,”夜天祁邪佞一笑,挑眉问道,“不知这一回,本宫说得可对?”
这便是夜太子的挑衅了,朝上众臣皆咬牙切齿怒上心头,可却没人敢出言反击。
不少人心中开始感慨,这要是定北侯在场,定不会叫这夜太子如此张狂。
正在此时,大殿横梁上落下一个灰衣斗篷的侍卫,也不理会大归汗国百官及汗皇不好看的脸色,上前在夜天祁跟前一阵耳语后,竟然凭空消失了。
周围开始有声的议论了,这夜国太子身边可是妖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太诡异了。
“让汗皇陛下受惊了,不过是我国信使,乃幻术化之,诸位无需惊慌。”夜天祁说了谎,虽然是信使,却也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不过是速度惊人,善隐罢了。
“原来如此。”大归汗皇司寇煊松了口气,忽而又提心吊胆了,夜国兵力本来就不容小觑,若再加上这幻术,那真打起仗来,司寇家的江山岂不是岌岌可危?
“夜国幻术固然神奇,但还请夜太子也多加注意,我汗国有规矩,没得宣召之人不能上殿面圣,若不是念在夜太子乃异国客人,怕是那信使早该碎尸万段了。”
别人不知情,司寇彦晞却是骗不住,夜天祁这么说,怕是想给大归汗国来个下马威吧。
他本不想管,可看到夜天祁那张得意的脸,再想起他多番对洛青岚言语轻佻,司寇彦晞就忍不住想要拆穿他,让他笑不出来。
听得一向冷淡的十七太子说话,众人都有些惊诧,司寇煊脸上浮现出欣喜,他最喜欢的儿子,总算对朝中之事也上心了吗?
“哦?听十七太子所言,倒是本宫的不是了,那本宫今后一定多加注意。”夜天祁勾勾唇角,狭长的眼中有一丝兴味,显然,是来自方才灰衣人带来的消息。
听说你对亲事不满
夜天祁勾勾唇角,狭长的眼中有一丝兴味,显然,是来自方才灰衣人带来的消息。
难怪北辰烨行色匆匆,这世间也只有那个女人有这样的本事了吧?
看来那燃尽的桃花山,很快又会有好戏看了。
“如此甚好,甚好。”汗皇笑逐颜开,许是太激动捂着心口好一阵咳嗽。
群臣见状,神色不定,各怀心思。
“本宫初来贵国,诸事还请汗皇担待些,今日本宫尚且有事在身,就不多做停留了,汗皇陛下,宫宴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