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烨看着她的笑容,若有所思。
“不管你是妖还是仙,本小姐的事也由不得你来管!”白月素忽然硬气了,挺了挺胸脯站起来,“男婚女嫁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便是侯爷只手遮天,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该管这等闲事吧?”
“他不愿娶你,你却强人所难,此等伸张正义他不管,我也是要管的。”洛青岚说。
白月素凤眼中划过一丝轻蔑,嘴上不置一词,心中却暗想,你管?也配!她倒是要看看,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要如何颠倒黑白!
毕竟在大归汗国,看了女儿身子,那就是毁了女子清白,终是要负责的。
那书生满口仁义道德,岂会连这点君子之风也没有?他念及家中有未过门的小娇妻,但也得在京都站住脚才行啊,傍上他们白家,对他来说无疑是有益无害,要不是那个书童从中作梗,那书生早就动摇了吧。
正想着,突然胸口一凉,白月素先是一愣,低头却见自己已是衣不蔽体,忙护着胸口蹲下,惊叫一声,怒视着洛青岚,“你!你怎么……”
洛青岚是用内力震碎了她的外衫和中衣,此时女子就只剩下个大红的肚兜,羞愧难当。
而罪魁祸首却巧笑嫣然,遮了北辰烨的眼,对气得说不出话来的白月素道:“瞧,现在大家都看到你的身子了,你想嫁谁,便从他们中选吧,要是他们都不愿娶你,那便是白小姐嫁不出去,而非那位公子不娶之罪了。”
撇去脾气秉性,及其命硬克夫,这白家小姐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形貌昳丽,肤如凝脂,此时面露芙蓉色,自有一番风韵。
她又是那样显赫的家世,有子桑家族撑腰,白家财力也惊人,娶了她当时富贵一生。
然世人都是贪生怕死的,没人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是以这上门一说也只在心中想想,不过又便宜谁不愿占?指指点点的同时,男人们的目光大多肆无忌惮的在白月素身上游移着。
“哼,这下子大家都看了你精贵的身子,白小姐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嫁,一个人伺候这么多夫君啊?”张轩幸灾乐祸的笑着,看着半裸的女人身子,眼神却依然清澈干净。
青衣书生掩面,口中喃喃直念“非礼勿视”,而白净的脸上却绯红一片。
洛青岚看在眼里,暗叹这也是个虚伪的男子吧,心中无色自然眼中无色,或许北辰烨是对的,这样的男子,配的白月素这样得刁蛮小姐,她不该多管闲事的。
只是,她看了眼笑得欢快的张轩,这少年与小碗实在相像,就是拿别人取乐的得意样儿,也像了七成。
“爷,我们回府吧。”今日怕也找不到小碗了,她玩也玩了,吃也吃了,该回府睡上一觉了,阅人见闻,看得乏了,倦了。
北辰烨当然没有异议,他可见不少男子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他怕再不离去,他会坏了自己英明神武的名声,忍不住抠出那些胆大包天的眼睛。
“姑娘……夫人慢走,在下张胜,今日之事多谢夫人解围,他日若是有缘再见,在下一定报答。”
张胜握拳站在原地,眼见着一对璧人相拥而去,迟迟收不回目光。
张轩伸手在他眼前一晃,道:“公子,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接着又感慨道:“没进京都之前,我还当我们表小姐最好看了,如今见了侯爷的夫人,才知道什么叫做美人了,说起来,我们表小姐还不如恶婆娘生得俊俏呢。”
白月素气极,抱着一双玉臂,春寒料峭冻得瑟瑟发抖,面对周围众人的指责和猥亵,她一动也不敢动,唯恐泄露了胸前春光,便宜了这群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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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
面对周围众人的指责和猥亵,她一动也不敢动,唯恐泄露了胸前春光,便宜了这群登徒子。
别说气焰嚣张了,她现在连多句嘴的勇气都没有,心里是恨透了洛青岚,也恨这些个不中用的家丁。
“白小姐,冒犯了。”张胜脱了外袍,在张轩不满的目光中,轻轻地给白月素盖上,才道一声告辞,捧着凉了几个肉包子走进了人群。
张轩冲着白月素吐了吐舌头,小跑着跟张胜走了。
白月素裹紧了身上衣服,迅速地翻身上马,对周围人大吼了几声,才一提缰绳,策马扬尘而去。
人群很快就松散开了,留得几个倒地不起的白府家丁,后来也被摆摊的几个商贩搬到墙根上堆着,嫌其挡着路碍着眼了。
街上的风波就这么算是平息了,而聚仙楼三楼雅间,红衣妖娆的男子和青衣素雅的姑娘目睹了这一切,他对她笑,道,“你看,小羽衣没了你,还是如以往那般快乐。”
女子小巧的脸紧绷着,一双大眼睛泛着点点名为幽怨的暗光,她只是点头,说,“是啊,她很快乐,就算没有我,他们还是那么快乐,公主,是忘记了灭族之仇了,我当让她铭记。”
“小碗儿,有你这样的侍女,小羽衣应当庆幸呢。”楚南那娇艳如点了朱砂的唇,勾起了一个邪肆的弧度,恨吧,我要你恨,我可爱的小碗儿。
回府路上的洛青岚,已经恢复了出府时的安静,北辰烨试着安慰了几句,她就说想小碗了。
可这忧伤也没能维持太久,须臾就被倦意驱逐了,在他怀里睡得天昏地暗。
值得一提的是,两人在快到定北侯府的时候,遇刺了。
七个武功还不错的杀手,大白天蒙着面纱,似乎知道不是北辰烨的对手,致命的杀招都是冲着洛青岚去的,而她怏怏地昏昏欲睡,半醒半睡的迷糊状态下,还是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敌人,只是在北辰烨“手下留人”出口之前,果决的了解了最后一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