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冲我嚷嚷,为什么没本事冲打你的人发火?
我一个外人都心疼婶子被打,你的男人倘若有半分疼惜你,下得去手吗?
有能耐让你男人别打你!
戳脊梁骨的前提是有,我看你男人压根就没有!”
无忧平日一直柔声细语,见人都是三分笑,很少不留情面。
石氏看得一愣,待反应过来,无忧已经走远了。
抿唇瞧着她的背影,气得直拍大腿。
这一幕恰巧落在了元琰的眼里,九仓惊讶:“这丫头还有两副面孔呢?”
清冷的桃花眼里隐隐有些笑意,嘴角还未扬起便已敛去,执扇敲了下九仓的额头:
“走了。”
无忧住在华宁郡主的院子,她被带走,郡主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消息。
当下差人在门口等着,一回来就把她带到了主屋。
夏昕雅懒洋洋地抱着一盒珍珠玛瑙半躺在贵妃榻,心不在焉地编着手绳。
身后两个奴婢,一个给她扇扇子,一个时不时往她嘴里塞一粒剥好的葡萄。
瞥见无忧进门,她立马放下盒子坐起来,屏退了丫鬟,“五哥找你干嘛呀!”
无忧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连喝了几口,平复了心情,方淡淡回答:
“没什么,关心你的病情。”
夏昕雅受宠若惊又难以理解,“没了?就只是关心我?”
“嗯,问得仔细,你的病症,药方有什么药,剂量都问了。”
她又累又渴,一杯喝完又倒了一杯水,才拽个椅子坐下。
正巧霍隽深从旁边的桌子底下钻出来,手里攥着刚找到的几颗珍珠。
他把珍珠倒给夏昕雅,看向无忧,
“十一,你回答完,小叔叔什么表情,什么反应啊,有没有怀疑什么?”
夏昕雅接过珍珠,把手帕递给他擦汗,
“你真是多余问,十一肯定吓地头都不敢抬,哪会观察五哥有什么表情?”
“我是担心可别引火烧身,让小叔叔察觉到我们的小聪明了。”
霍隽深辈分小,皇家亲戚又多,他认错人闹过一次笑话后,干脆不加序了,人后统一都叫小姑姑,小叔叔。
反正几乎见不到,他才懒得花心思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