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非要如此,那我只能去衙门报失踪了。”
老太君一副见了鬼的惊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敢!你是中邪了吗?
让衙门知道这贱人做出了什么肮脏事,对你有什么好?
你是不知道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吗?”
人命关天,无忧自知不能随老太君衡量得失。只看老太君的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此刻若见不到人,怕是孟姨娘性命不保。
压下心中慌张,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口吻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便是天塌了,我也要先见到姨娘。
不敢欺瞒祖母,我方才出来的时候,已经往定王府放飞了一只鸽子。
一个时辰内,郡主若是等不到我放飞的第二只鸽子,她便会替我报官。”
“你……你……混账!混账东西!”
老太君气得手指颤抖,抓着一只茶盏就摔了出去,堪堪碎在无忧的脚边,裂开的碎片水渍零星迸打在她的鞋面。
南荣氏见老太君气极了,忙推门进去,快走几步,扶着老太君坐下,又从燕嬷嬷手中接过瓷瓶,给她喂下一颗清心丸。
回头瞧着无忧的冷眼也有些打怵,硬着头皮劝道:
“十一娘,你这又是何必?
你当知道,家中不声张此事也是为了你。你不是个是非不分的孩子呀,怎的如此意气用事?”
“我不需要你们去封谁的口。
我比你们更气愤,正因我分是非,我才要彻查此事,为何不让我查?
还是你们也知道,事有蹊跷,害怕我查出真相?”
老太君又气又气,怒火攻心,连一贯服帖的头发都甩凌乱了,瞪着眼睛:
“你想要什么样的真相?难不成你怀疑余故意跟她过不去?区区一个边角料姨娘,她若不生事,哪个闲得搭理她?”
南荣氏眼珠一转,帮衬着说:
“退一万步,就算有,孟氏与人苟合也是真。有这一条,就无法掀过。
老太君便不能当作不知,无法不处罚。不说咱们家,任何一个清白人家都无法大事化小!”
无忧冷哼一声,“孟姨娘的事无法大事化小,何三怎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
谁给他开的门,谁给他拿的包袱,真的神鬼不知吗?”
南荣氏脸色一白,“你……”
“我不是傻子,你们想要一团和气,我委屈的无以复加,仍是配合你们装聋作哑。
我想要一份安宁的时候,你们配合一下就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