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沉睡在云层中,喧闹的虫鸣也没了踪影,活蹦乱跳的白虎崽崽也被老六哄睡。
卧室的氛围愈发安静。
缀满星河的眼眸转了转,苏糖轻轻咬了下嘴唇。
他可是带着正经任务来的,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要晚安吻和抱着睡。
多么纯洁的想法啊,年度纯爱奖没他一份,苏糖第一个躺下来反对。
不知道为什么,被白叙这样看着,他有种难以言说的心虚紧张。
此情此景,他衣着单薄地包裹在被子里,对方站在床前俯视着他,莫名有种古代嫔妃被打包送到龙踏,准备侍寝的感觉。
你不上来我怎么实施下一步呢。
苏糖心想,亲亲老婆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仔细回想起来,这应该算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同床共枕,对方会紧张很正常。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对方像他一样会紧张激动,他可就不紧张了。
苍天在上,氛围都到这里了,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当前的氛围。
“皇,呸,亲亲老婆快点上来啊。”
黄?
黄什么,和小雄子有什么关系?
捏住被角的指尖用力泛白,某只虫淡然的表象下藏匿着强烈的在意。
白叙垂眸,压下心里古怪的占有欲,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坚定。
他的小雄子善良又心软,不论以前那个黄什么的东西和苏糖是什么关系。
现在,将来,小雄子只能是他白叙一个虫的。
他们在月关的见证下,相互许过一生的诺言。
“啪嗒”,明亮的灯光被白叙关掉,只剩苏糖床头一侧昏黄的小壁灯。
即使是心绪复杂,他依旧记得苏糖夜晚视力不好。
向外的脚尖收回,他改变主意了。
被子被掀开一角,左侧床垫微陷,清雅的小兰花近在咫尺。
双人床,苏糖和白叙之间中间却还能在躺下两个虫。
苏糖扫了眼小壁灯,酸酸甜甜的气泡在跳动的心脏里蔓延。
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这么小的细节都记得清楚。
自从五岁在孤儿院被一群熊孩子关进废旧的地下室,面对封闭漆黑的空间,苏糖下意识就会紧绷,一到晚上,视力也会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