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伴随着阵阵鸟鸣,吴缺醒了过来。他习惯性地看了看妻子,发现妻子仍然安静地躺在一旁。本想像往常一样把妻子叫醒,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吴缺心想。于是轻手轻脚地下床,拿起弓箭,打算先到树林里碰碰运气。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今天他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每当他瞄准一个猎物时,左眼就不自觉地跳动一下,这致使其一大早都毫无收获。
眼见状态不佳,吴缺只有草草地摘了一些野菜回到家中。
“该起床了,太阳都上山了。”吴缺进门朝妻子大声喊道,可妻子却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睡得这么死?”吴缺边说边走过去,到了床头轻摇一下妻子,但妻子身体僵硬,没有任何血色,紧接着从她的鼻孔里竟流出了红黑色的血液。
“嗡”的一下,吴缺大脑瞬间空白。他惊恐地抓住妻子的双肩,用力摇晃。“玲(吴缺妻子的小名)!快醒醒!快醒醒!你说句话啊!玲!……”他拼命地吼叫着,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不行,我得去找大夫。】吴缺反应过来,抱起妻子,立马就向最近的医馆狂奔。以往需要一个时辰的路程,他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医馆。
大夫娴熟地用左手翻看其眼球,右手在其脉搏上一搭,又看了看血液和舌苔的颜色,随即叹了口气,低沉说道:“抱歉,请节哀吧。”
【节哀?】“不,不会的,大夫求求你,你一定有什么办法,请帮忙救救我妻子的命吧,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求求您了!”吴缺拦住大夫,跪下来拼命地哀求道。
大夫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医馆的学徒将吴缺请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吴缺悲哀地叫喊着,无力地发泄着心中的悲愤。
一旁围观的百姓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只能在一旁小声地议论着。半响,众人发现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就各自散场,路上突然变得空旷起来。
这时,医馆的一名学徒突然走了过来,小声说道:“生死有命,大哥还请注意自己的身体。小弟冒昧过来,只想问一下,大哥给令妻昨日吃了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吴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这样的,刚才师傅查看令妻尸体时发现:她可能是死于中毒。”学徒小心翼翼地说道。
“中毒?!”吴缺惊愕不已,遂一骨碌快速回忆道:“我……我昨天给她熬了鸡汤,买了包跌打药……还有一位好心人士给的丹药……”
“丹药?什么类型的丹药,是否带在身上?”学徒突然插嘴道。
“嗯,我随身带着。”吴缺说着将丹药递了过去。
学徒拿起丹药,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气味,随即脸色一变,肯定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治病的丹药,而是杀人的毒药!”
“毒药!?”吴缺感觉头脑里瞬间翁的一下,霎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