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凭着自己多年上战场杀人的丰富经历,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这些死尸的头颅不是被锋利的利器干脆利落地砍断了,更像是被一只力大无穷、凶猛残暴的怪物直接从身体上硬生生粗暴拽下来的。想到这里,李由心中一紧,暗叫不好,心道:“自己怀里的少女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少女轻轻扭头,朱唇轻启,对着女王用一种奇怪晦涩的语言快速地说着什么。女王微微点头,如鬼魅般转身走进密室深处。不一会儿,她双手捧着一个石盆步态优雅地走了出来。
在那昏暗幽深、宛如无尽深渊的密室之中,当李由终于战战兢兢地来到那神秘莫测的石盆面前时,他惊恐万分地发现石盆里竟是一个个如葡萄般大小的眼球一样的物体。那些眼球仿佛具有鲜活的生命,在石盆里轻微地转动着,散发着诡异的幽蓝光芒,犹如来自地狱深处的鬼火,摇曳不定,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胆寒不已。
李由怀里的少女,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轻轻挣脱了他那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怀抱。她用那如冰刀般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李由,那目光恰似冰冷的蛇信子,带着丝丝透骨的寒意,无情地舔舐着他的身心,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随后,她一步三回头地迈着轻盈如仙的步伐,那身姿犹如凌波仙子,裙袂飘飘,向着密室的深处缓缓走去。她的身影逐渐被那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仿佛被黑暗悄然吞没的一缕轻烟,无声无息,却又令人心生怅惘。
李由呆呆地看着石盆里那些如眼睛一般的珠子,满心的不知所措,犹如迷失在茫茫大雾中的羔羊,惶恐而迷茫。罗刹国女王微微颔首,她那高贵的面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犹如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她示意身旁的侍女搀扶李由离开密室,侍女们如鬼魅般飘然而至。
冯破奴看到李由出来,迫不及待地如同离弦之箭般赶紧和子婴迎了上去。冯破奴瞪大了如铜铃般的眼睛,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李由,只见他面色红润,却在那红润之中隐约露出少许疲倦之色,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神色中还残留着尚未消散的惊惶。
卿鸟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石头盆中的眼珠,语气淡淡地说道:“二哥真是好机缘。”他的话语犹如寒风吹过冰面,不带一丝温度。
李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哈欠打得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有气无力地道:“贤弟,为兄困乏了,让那个女王安排住处,让咱们早些休息。”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卿鸟轻轻拍了拍手掌,那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如死的空间中回荡,犹如投石入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平静。很快,有侍女款步走来,那身姿婀娜多姿,如风中摇曳的柳枝。她们带着众人穿过蜿蜒曲折如蛇行般的小路,那小路两旁怪石嶙峋,好似张牙舞爪的怪兽。来到另一处洞穴。
借着微弱如豆、在风中摇曳不定的火把的光亮,子婴举目看去,洞穴里摆放着粗糙的石桌石床,石桌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石床冰冷坚硬。饮水的器皿倒是一应俱全,在昏黄的光线下反射着黯淡的光泽。
侍女悄然退了出去,那脚步声轻得如同落叶飘落地面。众人耳边忽然听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无数条毒蛇在吐着信子。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群蛇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来到洞穴门口。这些蛇身如锦缎,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只是安静地盘在出口,犹如一尊尊沉默的雕塑,却又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威胁。
李由似乎是特别疲倦,他像一滩烂泥般把手里的石盆随意扔放在石床边,身子一歪,便倒在床上直接睡过去了,那姿势狼狈不堪,毫无形象可言。
不一会儿,呼噜声如闷雷般响起,震耳欲聋,打破了洞穴内短暂的宁静,在这空旷的洞穴中回响着,仿佛要将这洞穴都震得摇晃起来。
卿鸟紧皱眉头,那两道眉毛仿佛拧成了麻花,满脸嫌弃地嚷嚷道:“你们这些死男人是不是睡觉都打呼噜?”那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难以遏制的恼怒,仿佛随时能喷出熊熊怒火。
冯破奴斜睨了一眼子婴,伸手指了指自己,撇着嘴,一脸的不以为意道:“我们两位睡觉可安静了。”他那表情自信满满,昂首挺胸的模样,仿佛在极力证明自己的无辜,像一只骄傲的公鸡。
卿鸟微微颔首,轻轻点头后,随后“砰”的一屁股重重坐在石盆前,目光专注地看着里面的眼珠,那眼神好似要把眼珠看穿,若有所思,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神情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冯破奴和子婴各自寻了一处石床,就那样胡乱地和衣而眠,动作仓促而又随意,如同两个疲惫至极的流浪汉。不多时,冯破奴和子婴的呼噜声便响了起来,那声音比李由的呼噜声还要大,此起彼伏,犹如三只鼓足了气、比赛谁叫得更响亮的青蛙在争相鸣叫。卿鸟被气得脸色铁青,那脸色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怒冲冲地上前,抬起脚,狠狠地给三人一人一脚,那力度仿佛要把他们踹到九霄云外。可这三人睡得如同死猪一般香甜,对卿鸟的举动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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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盆中的眼珠此时有了动静,一个一个像灵活无比的小精灵,滴溜溜地左右转动,那转动的速度快得如同旋转的陀螺。它们好奇地四下观望,仿佛在探寻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最后,那一道道诡异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身边的李由身上,那目光好似一道道冰冷的射线,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李由已经缓缓坐了起来,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注意力也全部落在这些眼珠上。他的神情紧张而又充满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仿佛能藏下无数的心事。
身边的冯破奴和子婴也纷纷坐了起来,他们的眼神警觉,犹如两只受惊的豹子,瞳孔收缩,目光锐利,紧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原来,这些洞穴里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寒凉,那寒冷仿佛是无数把锋利的冰刀,直直地刺向人的骨髓,仿佛能将人的血液都冻住。这几人正是被这刺骨的寒冷冻醒,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停地打着冷颤,身子蜷缩成一团。
李由不动声色地看着石盆里的眼球,那些眼球也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李由,仿佛在与他进行一场神秘而又诡异的对视,那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卿鸟压低声音,小声道:“咬破你的手指,把血液滴到石盆里。”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蚊子的嗡嗡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这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李由面露迟疑之色,那表情就像陷入了两难的困境,缓缓说道:“贤弟不能给为兄一个说法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满心的不解和担忧如层层乌云笼罩在心头。
卿鸟猛地拔出短刀,就见这把刀银光闪闪,宛如一道冷冽的月光直直地划过黑暗,寒气逼人,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不等李由反应过来,卿鸟手起刀落,那动作迅猛如闪电,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眨眼。李由只觉手腕一阵钻心的剧痛,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鲜血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溅落一地,好似一朵朵绽放的血色花朵。
血液如红色的瀑布般飞泻而下,落入石盆之中。瞬间,那石盆仿佛成了一个神秘而恐怖的魔窟,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眼珠得到血液的滋润,开始疯狂地膨胀变大,就像被吹鼓的气球,几乎要爆开。随着“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恶魔歇斯底里的狂笑,在这阴森的洞穴中回荡,令人头皮发麻。一条条黑蛇从眼珠破壳而出,那场景诡异至极,让人毛骨悚然。那些黑蛇身躯扭动,犹如黑暗中的幽灵。
这些黑蛇如兴奋到极点的恶魔,雀跃地爬向李由身边。它们的动作敏捷而迅速,仿佛在进行一场疯狂的狂欢。一条条盘卧分散在李由身边,那冰冷的身躯触碰着李由的肌肤,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仿佛无数根冰针在扎刺着他。
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忽明忽暗。一团团蛇吐着猩红的舌头,在众人面前昂然盘卧。那蛇信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向众人示威,挑衅着他们脆弱的神经。它们的眼睛闪着幽绿的光,犹如来自地狱的鬼火,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若木鸡,恐惧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笼罩着他们,让他们无法动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李由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中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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