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苏久久这副德行彻底放了心。
不耐烦的搓了一把鸡窝似的头发烦躁的低吼,“哭哭哭,哭啥哭,嚎丧啊,起来,跟我走,要是敢磨磨蹭蹭耽误了老子的大事儿,看老子不打死你。”
苏久久缩了缩身子,“那个,我,我脚疼,走不动,我我的鞋呢,你能不能,能不能把我的鞋给我。”
此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眼看时间不早了,要是再耽搁下去就会错开交易的时间。
苏久久的脚确实伤得厉害,血肉模糊看着就疼。
男人骂骂咧咧的吐了口痰,“跑跑跑,让你跑,你要是不跑,哪有这事,女人就是麻烦。”
尽管抱怨,他还是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
了苏久久的鞋扔到地上,“给给给,快快快,麻溜的穿好,再磨蹭,小心我锤你。”
苏久久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磨磨蹭蹭的穿着鞋,力求让自己看起来软弱可欺,没有杀伤力。
男人对于苏久久的磨蹭更烦,他上手提溜着苏久久的衣服,脚步飞快的朝着一个方向跑。
苏久久一瘸一拐的跟的很费劲,只穿着秋衣的她冷的牙齿打颤,“这这位同志,能能不能把把衣服给给我,太太太冷了。”
男人冷笑,“没有,忍着,闭嘴别瞎叨叨,要不然老子拿臭袜子塞你的嘴。”
苏久久果断的闭嘴。
走了大约半小时,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破袋子套在苏久久头上后才拉着她走到一个破旧的大院子门口。
看不见路,苏久久拌了好几次,好在没摔倒。
男人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确定没人跟着后,警惕的敲了敲门,“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过门后没人来开门,他也不着急,而是解下腰间别着的烟袋装了半锅烟丝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支火柴刺啦点着。
美滋滋的抽了口烟,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大约过了10分钟之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斜着眼睛的男人探出头来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他们赶紧进来。
男人收了烟袋拉着苏久久进了门。
外面看着破破烂烂的院子,进了门后一点儿都没有破烂感,反而保持着老式宅子的古色古香。
院子的台阶上坐着一个斯文的男人,只见男人穿着一身利落的中山装披着厚实的大衣,抽着雪茄,面色平静的看着点头哈腰的男人已经被包着脑袋的苏久久。
拉着苏久久的男人弯着腰,那张脸笑的如同菊花盛开笑,“关爷,货,小的给您完完整整的送来了,您看…”
关爷手指微动,立马出来一个身高九尺光着膀子长得不像好人的大汉粗暴的扯了苏久久的头套。
头套猛的被摘,苏久久一时没适应,闭着眼睛缓解刺眼的光。
关爷看着苏久久那被狗啃了似的脑袋眉头微蹙,好在也没说什么。
挥挥手,屋子里出来一个人提着一个小木箱子放在地上。
拉着苏久久的男人舔了舔嘴唇,看着箱子想看又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