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久心一颤,“不用,现在要是给他用了,危险的是我。”
大概大半夜,小孩醒了过来,他疼的哼哼唧唧,看见苏久久后惊的睁大眼睛,惨白的唇微动,虚弱又焦急的童音让人不由心软,“婶子,你也被抓来了?”
苏久久苦笑着点头。
短短的几句话几乎耗尽了小孩的体力,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脸色更加不好,眼角流下一连串的泪,
“婶子,我估计活不了几天了,你要是能逃出去,麻烦帮我家里带个信,你跟他们说,我后悔跑出来了,要是有下辈子,我给他们赔罪。”
“我家住在首都,我爹去年打仗没了,我娘另嫁别人了,你只跟我二叔说就行了,他身体不好,你给他说的时候让他把急救的药拿在手里。”
“我叫,我叫张初墨,我,我想…回家…”
苏久久擦了擦孩子的眼泪,“你不会死,相信婶子,婶子也相信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我们一起等。”
张初墨听着苏久久的话,嘴角扯起一丝难看的笑,稚嫩的小脸上全是痛苦,“婶子,我好疼,我好害怕…”
苏久久轻轻拍着张初墨的手臂,“乖,没事,婶子在,婶子不会再让那些人把你带走,你不会有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张初墨疼晕了过去,他的伤口有些轻微的裂开,鲜血不要钱的渗出纱布。
苏久久急的直掉眼泪,打开门,外面一片安静,除了时不时的脚步声之外,这里就像一个坟墓一样,安静的可怕。
关上门返回床上,看着孩子惨白的小脸,她的内心无比煎熬。
【宿主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生命指数暂时正常。】
苏久久都不敢睡觉,生怕打个盹儿,醒来之后孩子就已经凉了。
外面的人仿佛已经遗忘了她,老头没有再出现,石林业也没来,除了每隔一段时间有人给她送一碗水跟两个馒头外没人再理。
在这个四房的房间里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要不是有系统在,苏久久都不敢相信她在这已经待了两天。
这两天张初墨的情况不好也不坏,偶尔清醒,苏久久会喂他喝点水,也会把泡软的麻喂给他。
他也很乖,哪怕很虚弱,依旧坚持着。
就在第三天时,张初墨突然开始发烧,原本惨白的小脸,突然开始不正常的泛红没一会甚至开始说起了胡话。
苏久久凑过去听了听,这孩子反反复复的说着二叔对不起,可见他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不能给孩子喂药,苏久久急的抓耳挠腮,打开门随手抓了一个忙碌的人焦急道,“那孩子发烧了,有没有药,能不能给点药。”
被抓住的那人眼神冰冷,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死了就扔了。”
没有丝毫情感的说出这句话,那个男人匆匆离开。
苏久久不放弃,她挨个门敲过去,反正执着的要找出一个干人事的,哪怕找不出来,也要闹腾的那老头出现。
这里的人像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一样,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对于苏久久的动作完全不放在眼里。
苏久久干站着,气的脑仁疼。
【宿主,砸器材,哪个贵砸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