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活了这把岁数,除了婴儿时期,从来都没有在炕上干过这事儿。
更何况还是在亲儿子亲孙子的跟前,这让她更加的不好意思。
捏着鼻子的陆铁牛扶着盆儿催促,“奶,你快点,我快扶不住了。”
识时务者的她语气放缓,带了一丝哀求,“海生啊,能不能让你的媳妇来,其他事情我也不麻烦她,就是这上茅房的时候她帮帮忙就行。”
“娘有她这个儿媳妇,没道理让儿子孙子帮忙啊,这要是传出去了,娘以后还咋做人啊。”
陆海生稳稳当当的扶着母亲不为所动,“娘,你放心,这件事情只要你自个不说,没人会知道。”
老太太急的心口疼,“话不是这么说的呀,儿子,你想想,等娘回去之后说起娘这次住院,还可以跟咱们村里夸夸你媳妇儿孝顺呢,这这这要是你跟铁生伺候,你说咱们村里那些个人知道你你媳妇这么不孝顺,他们还咋看你。”
“算娘求你了,就让你媳妇来吧。”
“奶,你快点,你要是拉裤兜里,小叔还得让我洗裤子呢,你能不能给我省省心。”
陆铁牛又急又累,说话的语气都不太好。
陆海生淡定道,“你要是拉不出来,我就找护士要点开塞露。”
“啊?啥玩意?要钱不?”
“要啊,不就是钱嘛,连做手术的大头都花了,还能差了你这拉屎的这点。”
“啊?大头?儿子,花多少啊?”
“不多,我十年的工资,你要是再努努力,我这辈子的钱就可以提前没了,别说铁生的媳妇钱,我自己的棺材都得趁着活的时候自个做个木箱子,实在不行,草席一卷也行。”
“什么?十年?”
老太太被儿子的话惊得一嗓子飙了出来。
同时菊花一松,给孙子沾了满手。
“啊,奶,你拉我手上了。”
陆铁牛崩溃了,他的幼小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老太太此时已经听不到他的哀嚎了,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自己这一摔,把儿子10年的工资给摔没了。
突然她有些庆幸,还好家里老头不在,要不然肯定直接把自己拉回去等的咽了气,然后埋了。
痛失那么大一笔财物,她两眼无神感觉身体都没劲了。
“奶,奶,奶…”
“你到底好了没有?你要是好了我去洗洗手啊?”
陆铁牛哭的稀里哗啦,手上粘腻恶心的恶臭让他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