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芮兮给覃乐桑的生日礼物,其中很特别的一样,是一部很老式,功能低级的智能手机。有些微划痕和裂痕。相册里,一个“桑”字为名的项目里只有一张照片,十四岁的覃乐桑站在十年前名玘一中的主席台上,因为台下泛滥的笑声而略显无措的张望。
&esp;&esp;当时的她揣着前世的绝望在重生后努力追求恣意的生活。那时的她还未想到,有一个少年会那么的爱她,让她追寻的重生意义完全剥离初衷。
&esp;&esp;“我把照片发给了清鸢。清鸢凭借照片认出了你。”周芮兮回顾往事,“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幕。他脆弱而悲伤的神情,让我突然意识到他也会长大,也会去爱一个人,也会伤心难过。这些年我想了很多,我发现在我和他爸爸的这段纠葛里,真正的受害者其实是他。”
&esp;&esp;周芮兮美丽的容颜沉静,她微微闭上眼睛,“他真的很爱你,乐桑。爱你,甚至忘记自己的伤痛,满心的温柔爱意,真挚的追逐你。他懂得了爱,变成了一个大人,宽容了整个世界。也许,他比我还有他爸爸更明白怎么去爱一个人。”
&esp;&esp;他是个干净纯粹的孩子。
&esp;&esp;“我只有这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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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芮兮盛装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慢慢等待那丝朝阳。她的旁边桌子上有一张彩超,黄豆大小的东西曾经是她肚子里的一个生命,时间显示为五年前。
&esp;&esp;她扼杀了那个生命。她还记得知道事情后秦先海冰冷痛恨的眼神。
&esp;&esp;她的孩子只有一个。她以前不曾给予他爱,以后的时光她会努力去补偿。她不肯让另一个生命去代替。
&esp;&esp;她故意去问秦宓的意见,他正在为那个女孩伤心绝望,却还是在电话里回答了她,“你的年龄已经属于高龄产妇了。”
&esp;&esp;啊,多么不留情面的言语。她却笑了。
&esp;&esp;也许真的有一种割不断的缘分,叫做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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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覃乐桑的婚礼在w市最负盛名的地点举行,所有跟女方沾亲带故的人都受到了邀请,并且无论多远,只要参加婚礼,都安排了专门的车辆接送以及住宿安顿。
&esp;&esp;覃乐桑坐在新娘的化妆室里,虽然婚礼还未举行,但她觉得一切都已经圆满了。
&esp;&esp;她想起以前看过得一本英文小说。
&esp;&esp;《ferryan》:iexistbecaeyoun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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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番外:
&esp;&esp;覃乐桑下午三点半就回了家,洗澡换衣后见时间还早便爬上床睡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屋子里的光线昏暗,看样子已经是傍晚。身前笼罩了个庞然大物,衣襟被解开,绵密的吻缓缓剥落薄衫。覃乐桑连忙撑住他的脖颈,“你别闹,快去洗澡,我要做晚饭了。”
&esp;&esp;他却不肯动,覃乐桑见他不乐意,便补偿式的亲他的嘴角脸颊,他不肯放过与她亲密的时机,立即纠缠回吻,等到了后面覃乐桑反应过来,节奏早被他掌握了。根本没法喊停。
&esp;&esp;完后覃乐桑几乎是立即睡着。睡梦中又被他惊醒,感叹他怎么这么好精力。
&esp;&esp;“你身体太弱了,应该多做运动。”
&esp;&esp;运动就运动,可不可以不是床上运动?
&esp;&esp;她真的好困。
&esp;&esp;覃乐桑后面直接继续睡了。睡颜恬静,呼吸轻轻的,侧脸的轮廓柔和,秦宓忍住了打扰的冲动,拨开黑亮的长发,俯身轻柔的吻。触面的感觉又香又软,让他整颗心都柔软万分。在旁边躺下,将她抱入怀内相拥而眠。
&esp;&esp;闹钟响。秦宓伸手关了,进浴室洗澡洗漱,出来的时候,餐桌上放好了温热的早餐。未见她身影,找进卧室。
&esp;&esp;覃乐桑关了衣柜,将换穿的衣物递给他。秦宓接过,换好衣服时发现她又回了被窝,便爬上床隔着被子抱住她。
&esp;&esp;覃乐桑昏睡沉沉,转醒间发现他类似睡回笼觉一动不动,便推着他问,“你不去上班吗?”
&esp;&esp;“不想去!”他说着任性的话,带着些许怨气。“除非你陪着我,我会很乐意。”
&esp;&esp;掌住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认真道,“我们商量一下吧,我付给你每天的工资,我走哪儿你去哪儿?”
&esp;&esp;“……不要。”
&esp;&esp;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