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幸村休雅指着已经从他怀里出来静静站在旁边的人,忿道:“她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我起码不会无缘无故招惹别人。”流夏语气冰冷的回,“更不会去抢根本不爱自己的人。”
“你!”
“我怎么样?我这个没人要的私生子还不是站在了你爱的人身边,还不是得到了你想要的人?!”流夏声音微扬,眼睛直直的盯着幸村休雅,带着无边的愤恨,还有一丝丝的自厌。
“流夏。”察觉她的异样,迹部慌忙拉过她,手来回抚触着紧咬的唇,待看得那复杂的眼神恢复清明后,才放心的抵住她的额,长舒了一口气。
“这句话是谁说的?”迹部扫过面前站着的几个人,阴鸷的问,相处这么久,他不会察觉不到流夏最防备的事是什么。
“谁说的?!”他一字一顿道。
沉默中,真田往前走了一步。
迹部眼睛一利,“真田,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是我说的。”没等真田出声,幸村休雅仰首说道,她勉强接受着迹部的逼视,感觉从来没有如现在般悲哀。她的爱情遥遥无望,她的友情因为自己的任性开始变得勉强,她的亲情……如果哥哥在就好了,不由得迷了眼眶。
“幸村休雅!”迹部咬着牙,恨恨的吐出那个名字,“明天厚礼会送到府上,从此你我再无瓜葛!”无论别人怎么议论,他这次都不会再顾忌。
突然有些绝望,脸颊有些微的湿意,幸村休雅用自己都想不到的平静口吻问道:“你爱不爱她?”
“好,我告诉你!”迹部捧起怀里那张精致的脸,慢慢的,郑重其事的说道:“不论她是忍,还是流夏,还是其他的什么身份,只要是她,我迹部景吾都要定了!”
这句话与其说解释,更像是在向那个人许出承诺,她口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终还是闭上了。心里有些微的不甘,却是无能为力。在此刻,在那两双深情相望的眼眸中,她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幼稚。
愚蠢的认为电视上说的都是对的,愚蠢的认为自己身边的人就代表了全世界,愚蠢的认为自己的爱必须获得同等的对待。幼稚的以为只要她想要别人就会给,幼稚的以为自己其实很无敌,幼稚的以为她可以一直是那个躲在众人背后的小女孩。
可是,时间过得那么快,我一探头,就离开了那个保卫圈。然后弄伤了我自己,也弄伤了所有人。
迹部和流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抱着双臂一点点的蹲到地上,头深深的埋在胳臂里,无声无息的,泪流满面。
立海大的人看着那个小女孩一身无助的蜷缩成一团,没有人开口。
怎会不明白,这件事的始始末末,只是她是自己亲近的人,就算她做错了事,私底下再怎么斥责,表面上还是要袒护。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以后下雨,你都不可以出去,出去也要先报备!你看看今天,要是再淋感冒怎么办?这才刚好没几天,你就不能让我安稳几天?”迹部暖着她的手,嘴里的不停的埋怨。
流夏静静听着也不说话,低着头看着那纠缠在一块的四只手发愣。
迹部也不管她听不听,自顾的嘟囔,忽然就看见面前不安份的小人,正在做很不安份的事。他略一皱眉说道:“很疼。”
流夏甜甜一笑,握着那手指又咬了两下,才满足的放下,依偎到他肩膀上,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你啊。”迹部捏捏她鼻子,没辙的说。
“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不会也站在我这边?”幽静中,她突然问道。
“当然会。”
“如果是很错很错的事呢?”
“我的流夏不会做出很错很错的事的。”只是某人似乎不太满意这种赞扬的话,察觉到指间的刺痛,他无奈的又说:“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永远。”最后一个词悠悠吐出,带着点点宠溺,丝丝亲昵,还有绵绵的承诺。
“嗯。”她颔首,唇角微微上扬。承认吧,刚才他维护自己的姿态暖了她的心。
“幸村休雅的哥哥很厉害吗?”靠在他怀里,她懒懒的问。
“哼,除了有个不怎么样的妹妹以外,其他都很华丽。怎么会想起问他?”
“有些好奇,让那么多人心甘情愿跟随的人,是什么样子?”
“幸村精市吗?很奇特的一个男人,身体纤弱,爆发力却极强,球技更是华丽无比,如果有机会真想和他一较高下。”
很少有人能让迹部赞不绝口的,看着他神采奕奕的面孔,流夏心中更加好奇,问道:“有这么厉害吗?”
“很厉害的一个人,你又不打网球,自然不明白期待高手的感觉,更何况幸村精市可以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迹部好笑的揉揉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