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云将两雷火筒递给如黛,一面派人手,道:“请邝老哥哥率人守在虎头岩,免被人截断退路。段老哥哥与樊老前辈在左列阵,尉迟老前辈列右。我和马老哥哥下去斗他们一斗。其余的人堵在这儿,准备接应。”
众人四散,各占方位,等待五门派人前来送死。
对面的五派门人,分由八条小径,从峰崖的缝隙中狂奔而下,先头已越过斜桥,向上急射。
左侧群峰之间,数十名人影越峰而进,头上金鹰急掠,正向这儿奔来。
斜桥北面里余,半坡之间耸立着一座宫观,名叫安乐宫。位于道路左侧。宫前建有天坛,有一块十余亩大的广场。宫有三进大殿,金碧辉煌,乃是一座游客歇脚的所在,养养脚力准备爬三天门上太和宫。
逸云一声长啸,与天毒冥神向下飞掠。到了安乐宫,双方迎个正着。
逸云站在广场北面。哈哈狂笑道:“久违了,诸位掌门。”他屹然而立。脸上泛起重重杀机。
第一个踏人广场的密谛大师宏伽。其次是左手有点不便的般若大师宏远。这两名少林老一辈的人,功力毕竟不同凡响。
其次是少林掌门苦行大师、武当掌门追魂王剑玄同、峨嵋掌门觉宗、崆峒掌门气尘。昆仓路途太远。赶不及,由曾在五泉山出现过的天泰通天为代表。
密谛大师刚抢入场中,逸云的话刚落,天毒冥神已经闪电似的掠出,大叫道:“滚回去!”降魔杆斜劈而下。
密谛大师心中一凛,禅杖挡驾。“当”一声暴响,密谛大师向右后方飞退丈余,飘出场外。
“老哥哥,请他们列阵答话。”逸云叫。
天毒冥神冷笑一声,一步步向后退,他这一记重击,把陆续赶来的数十名僧道俗家高手惊住了。
密谛大师身形落地,脸上变色。般若大师抢到,沉声问:“檀越好浑雄的内力。请见示名号。”
天毒冥神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哼了一声道:“怎么?老和尚,你竟然记不起我天毒冥神马骏?”
“啊!是你!”密谛大师大惊失色。
“是的是我。我没有死,奇怪么?”说着退到逸云身侧。
广场三方面站满人,路南则留有一个缺口,似乎等待着后面地位极高的人人场。
果然不错,二十几个年高德重的和尚飘然而来,从缺口进人场中,在四位掌门的上首站住了。
那是少林元老宏尊大师,和两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和尚。
武当的琼台观破足三圣,与多次逃得性命的全真于,另一名是天钧道人,另四名老道从没见过,陌生得紧。崆峒则是六名老道,人称西崆峒七宿,但只来了六人。昆仓是东昆仑三老,是天泰天宗两人师父的师叔,峨嵋则是五名摩字辈的老和尚,比掌门觉宏高一辈。
五派弟子全算上,大概在四百名左右,武当最多,他们在北列阵。左方有少林门人。再左是峨嵋;和尚们站在一块,光脑袋不戴僧帽,极易辨识。
右首是崆峒,再后昆仓。五派弟子所站处,出家人在左,俗家弟子在右。声浪渐隐,嘈杂声徐敛,所有的人全肃容而立,四百余人的声势,委实吓坏人。
“哈哈哈哈……”逸云仰天大笑。
“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天毒冥神抱腹大笑。
在四百余人排山倒海似的声势压迫下,他两人竟无动于衷,竞然狂笑不已,不是疯子定然是狂人。两股笑声一合,以雷霆万钩的震波,向前怒涌。
人群一阵骚动,阵脚一乱,功力差的人,惊叫着伏下了。接着半里后的独掌擎天等人,也突然发出狂笑。
“南无阿弥陀佛!檀越好精深的驭气神音绝学。”和尚们叫。
“无量寿佛!施主请住口。”老道们叫。
笑声倏止,逸云独自一人叉腰而行,突然向五派掌门身前丈余站位了,道:“诸位,三年前太白山庄盛会,似乎咱们站在一面的人,呵呵!今天咱们可又得以血肉相见了。人生变幻无常,由此可见,短短千余个日子,变得太快了。”
“无量寿佛!那是施主迫得五派门人无路可走,错在施主。”崆峒的无尘说话了。
逸云阴森森地蹬了他一眼,阴森森地道:“无尘,你这种颠倒黑白,含血喷人的话,谁教你的?呸!天下间竟有你这种无耻之徒,乌龟王八也比你强百倍。”
无尘怒叫一声,伸手拔剑。
光华一伸,逸云左掌心多了一把电芒一尺的小剑,剑尘前伸,仍用同样的嗓音说:“无尘,华某还不想立刻动手,你如打岔,这把剑教你腹穿头裂。”
所有的崆峒弟子大哗,纷纷拔兵刃要冲上动手。
天毒冥神一摆降魔杆,往场中一站,大喝着:“鬼叫什么?堂堂名门大派,竟调教出一批乌合之众,没规矩!你们想倚仗人多,用叫闹声将我们吓跑么?呸!给我一一滚出来!看我天毒冥神能否将你们打成肉泥?刚才紫霄宫几十名杂毛,不够老夫消遣,人多好些,过瘾之至。哈哈?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