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桓,竟半天说不出话。
凡是参与围剿赵桓的庶吉士,脸色早已涨红。
吴超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八人,每人一首诗,本已经把赵桓逼入死角……这厮竟出口成章,捻之即来,反还八首!
尽管这八首诗,依旧是风韵差距极大,可是……身为翰林院庶吉士,他寻遍脑海中所有名作,也不见赵桓所作诗句。
就算是窃人墨宝,又岂能窃尽天下文豪?!
朱琏脚步骤停,她站在人群中,透过惟帽白纱,注视着寻墨阁中间的赵桓,宛如梦境……
此情此景此人……怎么如此的不真实?
就在这时,赵桓一把抓过诗集,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金人扣关,江山社稷危在旦夕,尔等还纠结于文墨之事,难不成打算以笔作剑,砍开金人甲胄?”
“翰林院之行,本王大失所望!”
“诸位只管附庸风雅,匡扶社稷重任,自然有人担当。”
啪!
赵桓将诗集拍在砚台上,墨水浸染了“鞑虏”和“菊花”,赵桓却故意无视鞑虏,单取菊花。
此举,更是令在场的庶吉士,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会看不出定王的讽刺?
金人铁蹄即将南下,一众酸儒却还顾着吟诗作对,附庸风雅,大宋江山交给他们,亡矣!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嘶……
吴超眼睛睁得老大,倒抽一口凉气,此诗……当真是赵桓临场所作?
不等吴超反应过来,赵桓再一次把诗集摔在桌子上。
啪!
每一次脆响,都震慑众人,大宋王威,锋芒毕现!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
此诗虽是咏竹,但这份气势,却令众人终于想起,眼前此人,乃是大宋皇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定王!
所有庶吉士,脸色早已煞白。
而围观的义士则攥着拳头,兴奋地满脸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