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眼前此人,就是那个神秘公子。
周秉先脑袋快速运转,确定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后,心中的诧异立刻被愤恨所取代。
周秉先恨的不是李师师选择了赵桓,而是在扬州地界上,竟然敢有人跟他抢东西!
“哭吧,哭个痛快,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本公子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时候。”
“你不是有钱吗?本公子就让你知道,钱不值钱,权才值钱!”
只见周秉先眉头一挑,随意使了个眼色,聚集在人群中的扬州商人们,便趋之若鹜。
短短几个喘息的功夫,就有十几个商人,出现在了周秉先面前。
“钱?老夫穷的就剩钱了,这五千两银票,乃是在下给周公子准备的贺礼。”
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中年男人,直接把厚厚一沓银票,拍在周家迎亲礼盒上。
其余商人,纷纷效仿。
“周公子确实不是商人,没有腰缠万贯,但是你小子,竟然敢跟周公子比财力?依旧是找死!将我准备好的一千两黄金,带上来!”
“呵呵呵,连周公子都不知道,也敢来扬州闹事?我看你是怎么死的!”
“来啊,把本东家筹备的八千两贺礼拿出来。”
“还有我的三千两。”
“我这五千两,周公子可别嫌少。”
前一刻,周秉先带来的聘礼还有些寒酸,这一刻,价值已经超过整整四万两银子。
而这,只不过是周秉先稍稍展现实力罢了,根本没有动真格的。
扬州有钱,等于周秉先有钱!
这就是权力的真正价值。
现场惊呼不断,众人看向周秉先的眼神,尽是畏惧和崇拜。
“仅仅一个眼神,身边就多了四万两银子?天哪,这就是周公子的实力?!”
“不愧是扬州第一贵公子,岂是普通子弟能够相提并论?”
“就算是那些所谓的汴京子弟,也不如周公子,毕竟常言道,宁当鸡头,不当凤尾。”
“说的没错,周公子的地位或许不如汴京贵胄高,但在地方上,谁敢跟周公子叫板,就是找死。”
“那家伙带来的聘礼,撑死也就二万两银子罢了,竟敢在周公子面前摆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井底之蛙,不知扬州水深,活该被打脸!”
听着周遭此起彼伏的奉承赞叹,周秉先不为所动,毕竟身为扬州第一公子,这一切都只是理所当然罢了。
他看向仍旧颤抖落泪的李师师,云淡风轻道:“你嫁到周家,虽然只能当妾,但你这个妾,已经胜过扬州城绝大多数贵妇。”
“真爱算得了什么?本公子就让你明白,你的真爱,不堪一击!”
李成贵已经兴奋的浑身发抖。
四万两银子!整整四万,他这辈子都花不完。
李成贵直接把之前收到的礼单,扔到赵桓面前,鄙夷道:“父母之命不可违,就算我是养父,依旧是父命如山!”
“若你拿不出像样的聘礼,我就宣布,将师师嫁给周公子。”
为了讨周秉先欢心,李成贵故意补了一句:“你这厮只会故弄玄虚,谅你也拿不出再多钱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小姐夺回来,送到周公子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