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仁的心莫名地跳了起来,邱……雨怀是什么……意思?“哦,休……休息的埃”尔仁有点口吃地回答道。
“那……”邱雨怀又涩声说,“五一节下午……你在家嘛?”
什么意思?问这句话?是不是邱雨怀来找我?五一节来我家?干嘛?什么事?尔仁小脑筋一动,连忙答道:“哦,我不大外面去的,在家。欢迎你和卫艇一起来我家玩。”
“噢……”邱雨怀似乎很艰难地说,“我一个人来……找你有点事……想跟你……谈谈……好吗?”
什么?一个人来?跟我谈?谈什么?邱雨怀可是卫艇的女朋友噢!尔仁的脸开始发烧了。
“哦,那个……那个……”尔仁是回答好也不行,回答不好也不行。不过,尔仁忽然想到,在西夏镇的时候,邱雨怀问自己要电话号码的,说可能想跟自己聊聊,经常劝劝大大咧咧的卫艇的。嗐!自己可是想到哪里去啦!
尔仁慌忙答道:“邱雨怀,没事,你来吧。我五一节下午在家等你。”
“哦,你家怎么走啊?”感觉电话里的邱雨怀也是很不好意思的。
“哦,我家就在……你这么走来……”尔仁给邱雨怀说了自己家详细的位置。
“那好,五一节见。”邱雨怀见定下了见面的时间。嘴上倒顺溜多了。
“哦,好的。再见1尔仁跟邱雨怀打了个招呼,放下了电话。尔仁站在机房的窗前想着,卫艇这小子莫非臭脾气又犯了?还是……跟邱雨怀之间有什么事情了吗?
尔仁站在窗前,俯视着火车站广场,脑海里却想着邱雨怀突如其来的电话。
邱雨怀……似乎很喜欢卫艇,而卫艇这个……莽汉似乎是不太在意邱雨怀。其实,尔仁觉得卫艇和邱雨怀在一起是对绝配。两个人又都是公安,多好。就是尔仁自己从小就对制服女公安、女军人有着莫名的好感。就上次,尔仁带着老二去西夏镇看卫艇,猛然看到飒爽英姿的邱雨怀时,自己的心里不很是激荡了一番吗?当得知邱雨怀喜欢卫艇时,除了替卫艇高兴之外,自己内心深处不也有一种失落、嫉妒的感觉吗?可是,偏卫艇好像对邱雨怀不是太放在心上,竟然自恃自己是警校生和金牛人,看不起“那头人”的邱雨怀。尔仁记得咋听到卫艇这样的心思时,还狠狠地说了他一顿—甚至,尔仁内心中还为邱雨怀感到一丝的不值。不过,卫艇毕竟是自己的“赤卵兄弟”,尔仁努力做着卫艇的思想工作,使劲地撮合着他俩。尔仁越是对邱雨怀有好感,就越好撮合他俩—尔仁也搞不懂自己这是什么样的心思,只是觉得自己必须、有责任这样去做。
是不是,自己这么卖力地撮合着卫艇和邱雨怀,才能减轻内心隐秘处对邱雨怀的好感而产生的罪恶感?—卫艇可是自己的赤卵兄弟呢!
不行,得给卫艇去个电话!尔仁拿起了电话,拨起了西夏镇派出所的号码。
“喂——”一听,居然就是卫艇粗犷的声音。
尔仁张开嘴,刚想说话,忽然转而一想,现在跟卫艇说什么?告诉他邱雨怀要来单独见自己么?怎么说?或者,如果现在,此时此刻,那邱雨怀就在卫艇旁边呢?
“喂?谁呀?说话呀?”电话那头,卫艇的声音已经很不耐烦了。
尔仁“啪嗒”一声,赶紧挂了电话。这个电话还真的不能打,算了。还是跟邱雨怀见面之后,再跟卫艇说吧。——可是,尔仁实在想不通,邱雨怀要找自己干什么?就是为了劝劝行为有些乖张的卫艇,那也不用这么单独上门来谈啊?不能把卫艇也叫上吗?唉,真是的,也不知邱雨怀是怎么想的!
尔仁想不通这个问题,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后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