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书记,今天我发现你特别开心,是不是还有什么喜事没有告诉我们啊?”尔仁乐呵呵地问着汪宏炜。
汪宏炜闻言一愣,随即笑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落在后面的几个人,悄声给尔仁说:“今天席书记来,表扬了我们团委,又给我们……尔仁你不是外人,席书记又给解决了一些经费。”
“啊?真的?”尔仁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多少?”
“呵呵。”汪宏炜望着尔仁笑了,却避而不答。
尔仁见汪宏炜不肯说,知道这是敏感内容,时自己唐突了,就笑道:“那今天汪书记你是三喜临门埃”尔仁说得是今天表彰大会上,席令华书记宣布的朱方团委荣获的“优秀团组织”、汪宏炜个人的“优秀团干部”,再加上给增拨的经费,那就是“三喜”了。
汪宏炜笑着对尔仁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尔仁说:“你有空的时候去大头那里开张发票来,今天的晚饭算我的。”
“啊?”尔仁又惊又喜。不过,他还是故意矜持地说,“不不,说好由我请客的。还是我来吧。”尔仁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紧盯着汪宏炜,生怕他不坚持他的观点的而反悔。说实话,刚才汪宏炜答应去狂欢谷跳舞的门票他来买,因而替伍元庆解了围,尔仁还有点不开心呢。现在,汪宏炜这么说,尔仁就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了。
“嗨1汪宏炜笑着瞟了尔仁一眼,“就按我说的办。”
尔仁脸微微一红,发自肺腑地说:“汪书记,真的谢谢汪书记。”尔仁这话是有两重意思的:不仅仅是汪宏炜报销今晚尔仁请客的餐费;更重要的是尔仁知道,今次自己获得的“新长征突击手”荣誉称号全靠汪宏炜的推荐。
汪宏炜满意地笑笑,在尔仁肩上拍了一下,道:“尔仁,我不会让真正肯干的人吃亏的。”
汪宏炜、尔仁等一帮人上了公交车,尔仁也没跟汪宏炜商量,就抢先买了票。众人抵达狂欢谷的时候,七点还没有到呢。
尔仁下了车,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而且公交站台离狂欢谷还有百把米的距离,可是一眼看见狂欢谷,尔仁还是一下子震撼了。
只见五层楼的狂欢谷就像一只巨兽盘踞在几千平方米的开阔地,“狂欢谷俱乐部”六个巨大的霓虹灯字高高挂起,频频闪烁,逼人不敢仰视。虽然还不到七点,但门口已经停了一溜的小轿车、排了好几排的摩托车还有无数的自行车。
汪宏炜让熟门熟路的庞莉莉去买门票,众人在等候时看着门口的风景。狂欢谷门口站着两个检票的女人,旁边还站这四、五个膀阔腰圆的门卫。到狂欢谷来跳舞的人,男男女女,成群结队,花花绿绿,络绎不绝,人气明显不是工人文化宫所能比拟的。
“进去埃”原来,庞莉莉已经买了票来,众人已经走到狂欢谷的门口,康慧见尔仁在门口东张西望有些迟疑的样子,就提醒着尔仁。
“哦。”尔仁脸一红,跟着汪宏炜往里面走了。可能尔仁是从乡镇出来的,刚刚从学校毕业,涉世未深,见识不广,见到跟自己心理差距大,不管是人、物还是事,尔仁总有一种羞怯而自卑的心理在作祟。尔仁耻于甚至痛恨自己的这种心理,但每次依然如此。尔仁只有更加注意自己的表现,努力不露怯,不让他人发现自己的卑怯。
进入狂欢谷大楼,迎面就是一个足有四、五百平方米大小的休息厅,一个巨大的吊顶和无数个壁灯照耀着整个大厅亮晃晃的,晃得尔仁的心都有些紧张。四周的墙壁上挂着足有真人大小的各种靓女俊男跳舞的照片,实在夺人眼球。大厅里面摆放着十几张皮沙发,上面三三两两坐着抽烟、聊天的人。
“呐!里面就是跳舞厅了。”庞莉莉得意洋洋地指着前面两扇趁挂着皮帘子的古典欧式大门说。她得意的劲儿仿佛这狂欢谷就如同她家的客厅一般。尔仁听庞莉莉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随着有人进出跳舞厅,皮帘子的掀起,才使尔仁听到忽隐忽现的音乐声音。
众人掀开帘子,进入了跳舞厅,一下子就被震耳欲聋的迪斯科的舞曲所包围,尔仁一时不能适应跳舞厅内微亮的灯光,只得紧跟着庞莉莉、汪宏炜等人往里面走。直到众人找好了座位,坐了下来,尔仁过了好一阵,才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跳舞厅足有一千平方米,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式舞池,舞池周围一圈都摆放着无数的单人沙发和小酒桌,供人间休。
还没有跳舞,光看着这狂欢谷的环境,尔仁就感到,比工人文化宫多付四元钱确实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