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震耳欲聋的跳舞厅,尔仁不顾眼睛的不适应,眯起眼就找寻着丁珰。可是,舞影重重,哪里可以看得见?
一曲下来,灯光大亮,尔仁仔细找着丁珰,瞧了一会儿,果然看见丁珰和小宗朝向里面西北角他们那个休息的角落走过去呢。
尔仁大喜,忙整整衣服,向丁珰他们走了过去。
丁珰正斜躺在沙发上和小宗闲聊呢。“丁珰1尔仁顿了一会儿,鼓起勇气叫道。不知怎么,尔仁脸有点发烫。
丁珰听到有人叫她,惊讶地扭头看了过来。“余……”丁珰努力记忆着尔仁的名字,“余尔仁,哈哈。”终于叫出了尔仁的名字,丁珰大笑了起来,樱桃小嘴露出了一口白白的牙。
“嗯”尔仁答应着,有点腼腆。
“今天终于来啦?哈,快进来,快进来。”丁珰坐了起来,笑着向尔仁招着手。
尔仁冲正好奇地瞧着他的小宗笑笑,走进了这用三面沙发围起的角落。
“坐啊,坐埃”丁珰调皮地斜着眼睛看着他,手拍拍她旁边的沙发。
尔仁脸一红,规规矩矩在丁珰旁边坐了下来。
丁珰抿嘴一乐,问道:“今天怎么想得起来这跳舞了?难道又是团委活动?”
“呃……”这怎么说?是相亲来的?还是特意来的?都不好说埃但丁珰的话又不能不回答,否则不是太礼貌了?
“到同事家去玩的。”尔仁心虚地撒了个谎,“回来顺便来……”
“顺便?”丁珰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尔仁,忽然又放肆地“咯咯”笑了起来。尔仁脸“刷”得红了,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
好在这时,音乐响了,总算可以稍稍让尔仁的尴尬躲在音乐的角落里。
“来,跳舞。”丁珰笑着主动伸出了手,尔仁喜出望外。
这是一曲慢四步,非常悠扬的慢四步。两人舒展婉约地跳了起来,不过,这首曲子尔仁没有听得出来。
“太……”丁珰对尔仁说了一句什么,不过尔仁没有听得清楚。
“什么?”尔仁有点不好意思。
丁珰乘着一个花步转身嘴巴凑在尔仁的耳边:“我是说这首曲子叫太遥远,很好听的。”丁珰吐气如兰,女孩子特有的体香沁入尔仁的鼻子,甚至,还有几根丁珰的青丝佛上尔仁的脸颊,尔仁心中一阵激荡,尴尬地稍稍将头后仰,有点不舍地离开点丁珰。
“哦……是很好听,是新曲子吗?我不大清楚。”尔仁说。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老是带着郑沁芸泡在舞池,有的时候郑沁芸不高兴,尔仁还是独自照样去。几年下来,什么曲子,尔仁都是滚瓜烂熟了。尔仁自从毕业参加工作,只又很少的机会来跳舞,对尔仁来说,似乎已经跟以前的舞涯生活隔了一个世界。
丁珰一笑:“啊?那老曲子你就知道咯?”
“应该吧。”尔仁自信道。
“吹牛。”丁珰鼻子一皱,不相信。
“我是说一般。”在丁珰面前,尔仁也不敢把话说死。
“一般你也吹牛。这么多曲子呢。”丁珰还是不相信,“你要说你听得出旋律,我还相信,你要说你听得出曲子叫什么,那肯定吹牛。”
尔仁笑笑,不再与丁珰争辩了。
尔仁搂着丁珰,优雅地跳着慢四,时不时地在丁珰的带动下,来上几个不常见的花步,惹得周围的舞群频频扭头观望,尔仁顿觉兴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