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段无心含糊应了一声,开花洒往他背上冲。
淋了一会儿,温度渐渐升高,凌君寒下指令:“涂沐浴液。”
段无心尽职尽责地当一个专业洗澡工,往他身上挤了一些,用涂开。
掌心下皮肤滚烫,带着灼热温度。
从脖颈,到肩膀,再到臂。。。。。
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劲。
段无心愣了一下,用力推了他一把,“不啊,你伤是胸口,不动吗?”
“不,一抬就牵着伤口疼。”凌君寒把可怖伤口凑到他眼前,极尽夸张,“你看,这么长一道口。。。。”
“行行行,算你可怜。”段无心绕过伤口,伸向腹部以下,大胆游|。
凌君寒捉住他,声音沉下去,“那儿不用洗。”
段无心指沾着泡沫,茫然看他,“为什么?洗澡不是全身都得搓?”
“反正不用搓,冲一下就行。”凌君寒闭了闭眼,也不知道这个提议究竟是在折磨谁。
段无心噢了一声,跟消防员救火似,拿着花洒往身上一阵乱喷。
水花四溅,连带他衬衫都被了个半湿,若隐若现。
凌君寒垂着眼,在心里背着暗号口诀,极力让自己六根清净。
但衬衫薄,沾着水贴着肉,犹抱琵琶半遮面似勾人。
他喘了口气,终于拎着段无心脖颈把人推出去,无奈道:“算了,毛毛脚,我自己来。”
“还嫌弃我,莫其妙。”段无心抖了抖半湿衣服,大步出浴室。
见着推门返回医生,抬头问:“您怎么又过来了?”
“我拿除疤药过来,你记得提醒他涂。”医生把药膏放在床头小桌上。
段无心担心凌君寒一个人洗澡搞不定,提出心里疑惑,“他伤了胸口,抬不起来吗?”
医生说:“怎么可,又不是折了。只不是剧烈地动,没啥问题。”
段无心拳头捏紧了些。
呵,又被骗了。
医生见他一脸严肃,闷笑了一声,“还问题吗?”
段无心咬牙启齿回:“没,再见,慢。”
等到门关上,他大步冲进浴室,见人动作轻松地举着花洒冲背,拧着拳头冲着里面人吼:“凌君寒,你又骗我!”
凌君寒从水雾中抬起眼,遗憾道:“哎,被发现了。”
过了好几天,段无心仍然是一脸冷漠,做饭人员换成了小,说话也爱答不理。
凌君寒这才察觉,这小朋友又开始跟他冷战了。
得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