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益中看着主任医生那严肃的面孔和指责,心中好一阵无语。他摊了摊手,声音中透露出无奈:“医生,我哪有逼问他啊。录音笔一直开着呢,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听一听。”
主任医生却摆手拒绝道:“我不听!我又不是警察,我不管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我的病人。只要他还没有康复,我就得对他负责。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请你立刻离开!”
孙益中皱了皱眉头,试图解释:“不是,医生,我就是问几个问题。问完我自然会走。”
“我说过了,病人需要休息。”主任医生指了指病床上还在卖力抽搐的王皓,“他现在这副模样,你觉得能回答你的问题吗?”
孙益中看着王皓那夸张的抽搐和呻吟,心中一阵恼火。他明白,今天是不可能从王皓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于是,他转身准备走出病房,同时留下一句话:“行!王皓,你就继续装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你不配合调查,最后零口供定你的罪,那可就更严重了!”
恰在这时,鸿泰建筑的法务,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走进了病房。他目光扫过病房内的每一个人,尤其是躺在病床上的王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看到病房内的紧张氛围,他心中已然有数,瞬间明白了眼前的局势。
他从容地走到孙益中面前,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了孙益中,语气平和而又不失礼貌地说:“你好,警察同志,我是鸿泰建筑的法务,我叫周乾。王皓先生的事情接下来会由我全权处理。警察同志如果有任何问题或需要,可以随时通过这张名片联系我。”
孙益中皱着眉,接过名片,快速地扫了一眼,然后随手塞进了口袋。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尽量保持平静地说:“周律师是吧,既然你接手了这个案子,那就请你尽快安排时间去一趟景安分局,我们需要王皓的口供。”
周律师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从容。“当然,我会尽快安排的。对了,警官,怎么称呼您?”
“孙益中。”他简洁地回答,然后转身走向了病房门口。
就在这时,之前那位执勤警察匆匆赶回,正好与正要离开的孙益中撞上。执勤警察看着孙益中紧绷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孙队,您这就要走了吗?那我呢,我还需要继续守在这里吗?”
孙益中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执勤警察,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不用了,对方律师已经来了,你守在这里也没意义了。”
执勤警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孙益中那阴沉的脸色,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跟在孙益中身后,两人一起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闭,孙益中的脸色依旧阴沉。执勤警察偷偷瞄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队长,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就算律师到了也没什么关系吧?难道还怕他们翻案吗?”
孙益中轻叹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你刚来队里不久,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像他们这些有钱人,手段多得很。就算不翻案,拖你个一年半载也不是问题。”
执勤警察听后默然无语,电梯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病房内,主任医生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笑着跟吴秘书握了握手。而后又转向周乾律师,微微颔首以示敬意,然后转身,步伐轻盈地离开了病房,顺手带上了门,整个动作流畅而不失礼节。
周乾站在病床前,双手背在身后,眉头微皱,一副严肃而深沉的模样。他没有立刻去看吴秘书,而是将目光牢牢锁定在王皓的脸上,沉声问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皓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他尝试着抬起手,却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有些力不从心。吴秘书见状,连忙上前,细心地帮忙将床板摇起,以方便王皓坐起。
王皓依靠在床上,抬手拿过刚刚孙益中放在柜子上的一次性水杯,一口气将水饮尽。他抹了抹嘴,看向周乾,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声音愤怒地说:“周叔,你得给我做主啊。你看我这一身的伤,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起诉他们!我要让他们去坐牢!”
周乾虽然心底里看不上王皓这小子,觉得他有些纨绔和不务正业,但考虑到自己与王皓的父亲王洪泰是多年的好友,又加上自己身为鸿泰建筑的法律顾问,职责所在,只好耐着性子安抚道:“好,王皓,你先别急。你得先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好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
王皓深呼吸了几下,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脸上的愤怒逐渐消退,缓缓开口,开始详细地讲述起事情的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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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秦逸驾驶着那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副驾驶上坐着秦晓悦,经过二十多分钟的车程,驶入了一个看上去中规中矩的公寓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