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了解连翘的都知道这场戏演的实在是糟糕,可偏偏就是这么糟糕的戏码,敌军就是信了。
苏叙白抓到了不少的细作,其中有几个熬不住的,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
苏叙白便借着他们说的那些方式,给敌军传了信,只说城里四处都是乌烟瘴气,老百姓惶恐不安里,军营全部都是病人,这座城基本上就已经废了,让他们赶紧趁着这个时间抓紧攻打,他们也会在里面里应外合。
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孟对晚染上了瘟疫。
她先是高烧不退,随后便开始晕厥,阿芙连夜给她施针,才强行将高烧给退了下去,偏偏又在这个时候下起了大雪,一连三天的大雪,将整座城池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茫茫的白色。
大雪封山,外头的援军也不好进来,这个时候,正是攻打城池最好的时候。
就在老侯爷下令布防的第二天,蛮人就带了大军来到了城下。
老侯爷担心孟对晚的病,一夜没睡,第二天就准备去迎战,却被苏叙白拦了下来:“侯爷,你可千万不能去,眼下我们兵行险着,原本用的就是请君入瓮,这个时候若是您再有什么事,这个计划一旦有一点点的偏差,可就没有人在后头作证了,不论如何,您都是不能去的。”
老侯爷看着苏叙白很久,他紧紧的捏着手里头的剑,抿着嘴不说话。
“小子无用,但是也绝对不会亲眼看着侯爷您自己上战场,这一仗,就让我来打吧!你得在后方坐着,有您这样的老泰山,在后方坐镇,我们这些年轻人才敢往前冲。”苏叙白现在老侯爷面前,很是坚定的说道。
老侯爷盯着苏叙白看了很久,然后说道:“蛮人举国之力来攻打,如今又下了一场大雪,这里的战场就几乎变成了蛮人的主场,你应该知道这场仗有多难!”
“我知道!”苏叙白看着老侯爷,“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不论如何都不能让您上战场,你是晚晚的祖父,你要是有个什么关系,我没有办法跟晚晚交代,所以这场仗我说什么都不能让你上!”
“那你可知道要是你出事了,我又要拿什么跟晚晚交代呢?”老侯爷叹息,“我要上哪里去给他找一个苏叙白赔给她呢?”
“我这样的人哪里都有!”苏叙白苦笑,“侯爷,晚晚吃了好多年的苦,在我身边更是没怎么过过好日子,如今她有疼爱她的家人,我没有旁的本事,也护不住她,只能希望她能永远都这样子被疼爱着!”
老侯爷盯着苏叙白看了很久:“这是一场硬仗,那小子要是赢了,我就答应,把晚晚嫁给你!”
苏叙白愣住了:“侯爷,你……”
“这个世界上人无完人,哪有那么完美的人,是,我们痛恨你之前伤害了她,不能保护她,却还要强行将她留在身边,害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可是年轻人哪有不摔跤的呀?”老侯爷拍了拍苏叙白的肩膀,“小子,你也知道他吃了很多的苦头,所以你得平平安安的回来,不然她这一辈子心里得多苦啊!”
苏叙白是红着眼应下的。
他穿戴好铠甲,躲在城门之后,他派人埋伏好,只要谢这些蛮人进城,那就是瓮中捉鳖。
为了让这场戏演的更加真实,苏叙白让连翘出去迎战,装作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然后把人吸引到城中来,大军冲到城门口的时候,苏叙白就躲在城墙之上。
他们的脚边摆满了油桶,只要他们一进城,他们就会立刻把这些油桶全部都倒下去,再一把火烧的他们措手不及。
这是一场恶战。
即便苏叙白他们设了计,也早早的将所有东西都埋伏好,可是蛮人实在是凶狠,即便是这样子,他们也打的非常的狼狈,战况焦灼,两军死伤大半,苏叙白也受了伤。
但也是因为他们提前准备好了工事,也将蛮人打的节节败退,就在他们一步一步退出
城池的时候,苏叙白也追了出去。
正所谓穷寇莫追,可是时隔多年第一次上战场的苏叙白,第一场仗就打的这么顺利,一时之间竟然也有了几分的得意忘形。
“站住,别跑,你们不是很嚣张吗?你们不是无人能敌吗?那为什么还要跑?”苏叙白骑着马追在大军身后。
“你们这群汉人实在是狡诈,竟然骗我们进城!”
“正所谓兵不厌诈,你们输了就是输了。”苏叙白冷笑,“快给我站住!”
蛮人落荒而逃,苏叙白乘胜追击,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追到了一处山谷,等到他察觉不对的时候,山谷两侧忽然冒出了很多的蛮人。
“不好,我们中计了!”苏叙白立刻反应过来,“撤,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