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平说:“我离开的比较早。”
他们在中午就回了青旅,成州平昨天一晚没睡,早晨的山路又很险,他一直保持高度集中,回去的时候身体有了明显的不适。
他连饭都没吃,进了青旅直接上楼,小松跟上去,“要不然你在我屋里休息,多人间太吵了,你休息不好。我下午自己出去走一走。”
成州平说:“不用了,今天房里人走得差不多了。”
小松有点不放心他,要是成州平病倒了,她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说:“我行李箱里还有其它感冒药,要不然给你送过去。”
成州平知道她是好心,但他也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他说:“不用了,我有葡萄糖,喝这个就行。”
成州平的身材看上去就是常年锻炼,非常抗造的那一类。小松没有太担心,她感慨:“看来真的不能晚上锻炼。”
成州平发现她的脑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样。他说:“你也好好休息,高反说来就来。”
直到现在,小松还适应的很好。成州平都觉得她很神奇,东部低海拔地区来高原的人,很少有不高反的。
小松回去躺在床上看了会儿书,自然地睡着了,她晚上六点醒来一趟,觉得头很晕,便又躺了下来,直到晚上十点,开始上吐下泻,浑身无力。
她意识到,自己高反了。
第15章
成州平睡到晚上才醒,去公共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他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穿着拖鞋从浴室出来。浴室在三楼尽头,穿过大半个走廊,才能到他住的多人间。他走到楼梯口,看到一个左右张望的身影。
成州平:“你来找我?”
小松半个身体趴在楼梯扶手上,她浑身虚脱,嘴唇发白,“我好像高反了。”
成州平皱眉,看样子很严重。
成州平说:“你在这等我。”
小松听话地点点头,她眼巴巴看着成州平进了屋,然后回忆起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
刚刚,她的视线正好和成州平的躯干平齐。
他刚洗完澡,身上潮湿,上身那件黑色运动t紧贴在身体上,勾勒出胸腹间凹凸的棱线。小松期末刚考完解剖学,在看到成州平上半身的那一瞬,她脑海里浮现出各种解剖学的名词。
这身体,不捐了都可惜。
小松以为他进屋去拿药了,没过片刻,他关上房门出来,身上换了长袖长裤,手里拿着车钥匙,“我带你去医院。”
小松说:“用不着用不着,喝点红景天就行了。”
“这会儿店都关门了,只有医院开着。”
小松只想喝了药,赶紧回床上打开电热毯睡一觉。
成州平已经手插兜下楼了,他没听到小松的动静,站在楼梯拐角的地方:“快走。”
小松眼前一阵晕眩,头重脚轻,她乞求:“能不去医院么?”
成州平看她样子实在很难受,他走回小松身边,抓住她的胳膊:“我扶你走。”
有成州平扶着她,小松不再死死扒着楼梯扶手了。她刚一松手,觉得全身像是颠倒了过来,“我有点晕。”
成州平抬起手在她额头摸了摸,烫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