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低头四顾,想找个趁手的东西去打白竹时,突然后背被人重重踢了一脚,她背心传来一阵巨疼,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扑,一个狗啃屎,倒栽葱似的扑到河水里,去和白竹作伴了。
她像个深水炸弹,“扑通”一声掉进水里,差点把河底砸穿,河床砸破,水花激起三千丈。
白竹见她杀伤力太大,怕误伤了自己,在她掉下来的时候忙往下游游开,堪堪避开了炸弹的袭击。
张红玉体积大,浮力也大,河边上的水不深,她主要是被踢得出其不意,所以在河里心慌意乱的扑腾着喝饱了臭水后终于站定了,回头一看,岸上叉着腰,咬着牙,对她怒目而视的不是宴宴是谁?
她抹了一把头上淌下来的臭水,破口大骂:“张鸣宴,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竟然敢打我!眼睛瞎了吗?我是你姐!”
宴宴比她声音还大,神态比她还凶,凶巴巴的道:“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懂大小怎么去打小哥?”
“他是我哪门子的小哥,五两银子买来的贱货,丑八怪一个!”
“他是我小哥。你既不认小哥,就是不认我哥,不认我娘,那就别在我面前充姐姐!”宴宴伶牙俐齿,吵架可比白竹厉害多了。
张红玉急了,强词夺理道:“他是买来的,我凭什么要认他?”
宴宴一跺脚,怒骂道:“我哥说了,小哥是他娶的夫郎,不是买来的!你嘴巴这么臭,小心我哥收拾你!”
张红玉吵不赢,一边扑腾着,一边骂道:“小辣椒,你个小辣椒,这么凶,以后没人要,嫁不出去的臭小哥儿!”
“要你管!好好管一管你这满身的肥肉吧!我看你才嫁不出呢!”宴宴一边翻着白眼,一边伸手把白竹拉上岸来。
白竹浑身湿淋淋的,虽然不冷,衣服贴在身上却不好看,好在他是个夫郎,没有前凸后翘的东西可露,倒也不怕有伤风化。
他一边往岸上爬,一边生气的跟宴宴告状:“张红玉是小偷,偷我的剑麻,他还打我,推我下水!”
张红玉骂不赢宴宴,却不怕白竹,闻言调转枪头,大骂白竹:“不要脸,谁偷你的剑麻?山上剑麻多的很,我犯得着去偷吗?这明明是你抢了我家六钱银子,拿剑麻赔我的!”
宴宴骂道:“你才不要脸,那六钱银子是你家赔我小哥的。你凭什么拿他的剑麻?是不是还想再赔六钱银子?”
“你做梦……”
正吵着,河边“扑通扑通”一阵脚步响,三人抬头去看,原来是李立维。
张红玉一见有人来,还是个俊俏的小汉子,立刻变脸,没有那么泼了,装出一副娇弱的样子,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道:“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两个小哥儿欺负我一个姑娘,要脸吗?呜呜,我要去找我娘,找村长评理。”
宴宴望了李立维一眼,冷哼一声:“赶快去,没人拦你。你不去我还要去呢!偷人家的东西,我倒要看看村长怎么说,看看你娘怎么说。”
说着冷冷一笑,讽刺道:“你和你娘一样的不要脸,惯会占便宜。上次你娘抢我小哥的菌子,这次你抢我小哥的剑麻,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张红玉大怒,爬起来就想来打他。
可是她在河里蹲久了,浑身透湿,一站起来,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天热了,衣服穿得薄,这一下,胸前波涛汹涌,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