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觉得周柱将军如何?此人才貌只有胜过贤安,绝不会贤安差。当然,现在是孝期,咱们也不必急着把如雪嫁出去,可是现在就让他们认识认识也不错啊。”
“只是不知那周将军心中是何打算?他会不会嫌弃如雪乃孀寡之人?”
“周柱绝无那些孔孟迂腐之见地,夫人难道没有从此次事件看出个端倪吗?周柱为何处心积虑要承受如雪那一砸?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是吗?那周柱将军倒是个有心人了。”云娇哂笑道。
却说周柱这天正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忽然卫士进来报告道:“报告周元帅,颜如雪将军求见。”
周柱一听,那身上的创痛仿佛一下好了,急令快请。
一会儿,颜如雪走了进来,行了军礼,歉疚道:“周元帅,对不起,是末将连累了你……”
周柱摇手道:“不妨不妨,只要颜将军没事就好。”
“周元帅,末将有个不情之请。”
“不必客气,请说吧。”周柱的脸皮有一点红晕。
“周元帅这次为了末将受累,末将深感不安,末将无以为报周元帅救命之恩,想认周元帅为义兄,不知周元帅以为如何?”
“啊?义兄?啊,好,好呀……”
颜如雪却不知周柱为何突现窘相,还以为他不乐意,忙道:“周元帅若有为难之处,末将也不相强……”
“不不不,此意甚好,在下自幼光棍一个,既无兄弟、亦无姊妹,若能和颜将军结为义兄妹,实是再好不过。”
“既如此,那末将就尊你一声‘周大哥’,周大哥,小妹这厢有礼了。”
“贤妹不必多礼。”周柱慌忙回礼,不料一激动又把腰给闪了一下,顿时痛得唉哟一声,差点滚到床下。
如雪忙上前扶住他:“周大哥,你没事吧?”周柱只觉得如雪的手很温暖、很柔润,更有一股暖意直浸入他的心头,他只觉得一阵心猿意马,身子也颤抖了起来。
如雪奇怪道:“周大哥,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抖得厉害?”
周柱的脸红成了朱丹,慌忙否认道:“没、没事。”
此时,贤杰夫妇正在远处偷偷观看着周柱帐中的情形,两个人见状都乐了,也忘了这是在军营中,周围还有很多兵看着,两人竟然忘情地拥抱在了一起,互相挤撞胸脯。惹得那些兵都目瞪口呆。云娇察觉了窘境,一把推开贤杰道:“你干什么呀,那些兵都看着呢……”贤杰向周围狐假虎威道:“去,看什么看,不知道‘非礼勿视’吗?”众兵士顿时雷倒了一片。
不觉又过去了几天。
这一日,军师找到贤杰汇报道:“我军自去年九月初八日离开洪泽湖东征,迄今已达四个多月,这期间,历经镇海、台州、新竹、台北以及新竹东郊歼灭牛奇、大甲溪前线的对峙等数次战役,伤了不少的元气,五万人马只有不到四万人了,而新兵又补充得很少,很多部队都减员严重,甚至出现了官多兵少的局面,这将大大影响我军的战斗力。鉴于此,我认为,有必要精简一下机构,把部队进行重新整编。”
贤杰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这样吧,你拿出一个整改方案,今晚开会研究。”
当晚,贤杰召开众将开会,讨论孔亮的建议。
众将交头接耳,众说纷纭。
有人提议道:“对,是该整编一下了,先就应该将军撤掉,元帅也不要那么多……比方大哥是元帅,下面又设马步军元帅,水军元帅,各军又还有这么多正副元帅……有些元帅根本连大将的素质都达不到!”
有人反对道:“不设元帅,那元帅往哪儿摆?况我军连打胜仗,怎么还要将元帅撤掉呢?只有打了败仗才降职啊!”
“对呀,打了胜仗反而降职,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周柱道:“各位兄弟,大哥的意思不是要降大家的职,而是为了打仗的需要……”
石明亮清了清嗓门道:“各位,当元帅得凭真本事,只有真正建立了功勋,且能让全军信服,才有资格当元帅!我老石就不配当这个元帅,若不是大哥抬举我,我本是不当这个元帅的,如今,既然是为了打仗的需要,我情愿不当这个元帅!”
“哗!”石明亮的话赢得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原先心里有疙瘩的元帅们也不好意思再争了。
最后由贤杰宣布整编方案:“决定如下:第一,撤销马步军四个军的编制,把马步军分为三个营,各营辖一万人,营下设旗,每旗三千人;旗下设大队,每个大队一千人;大队以下又分中队,辖三百人;中队以下为小队,每小队一百人;小队以下又为分队,辖三十人;最下为什和伍,各为十人到五人。各营、旗的长官一律称为将,不再设元帅;旗以下都称为‘夫长’和‘长’。第二,水军由原来的五千人缩编为三千人,拨出二千人编入马步军,水军长官也称为将;第三,另编五百人为炮兵队;五百人为后勤队;五千人为老营;炮队、后勤队和老营由我直接指挥;第四,各营长官重新选拔,选拔方法一是参考以前的战功,二是开展全军大比武,成绩优异者封为将!”
孔亮补充道:“大哥仍是大元帅,嫂子是副元帅,周大哥是兵马大元帅……”
“嗳——”周柱止住了孔亮的话,“大哥、大嫂为正副元帅我同意,至于我,我也要和大家一样参加比武,凭本事封将!”
云娇笑道:“那我也不稀罕当这个现成的副元帅,我也参加比武!”
贤杰也笑道:“那看来,我也只有不当这个大元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