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了他的讲述,心里凉透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脑子都是懵的。
曹汐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来问:“老板,你怎么了?”
“徐山,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话啊。”莫不风也很紧张。
这时候,胖子的语气沉重了起来:“山子,实在是对不起,我,我没能看住你外婆,我对不起你……”
我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更重要的是,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想,外婆究竟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带走的。
曹汐跟莫不风,看我一直不说话,就很着急,不断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在他们几个人的吵闹当中,想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最后才开口说话:“我,我没事。”
我的声音都是哽咽的。
说着,我清了清嗓子,重新说了一遍:“我没什么事。”
接着,我马上又跟胖子说:“这事不能怪你。也许,我外婆是自己要离开的。”
“她,自己离开的?”胖子很吃惊,以至于说话都结巴了。“她,她不是昏迷不醒的吗?她怎么会自己离开呢?”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事实上,我外婆早就醒了。”我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曹汐和莫不风他们俩的。
我既是说给胖子听的,也是说给他们俩听的。
我这话一出,不仅胖子大吃一惊。连曹汐跟莫不风,也都变了脸色。
他们肯定都没有想到,外婆其实早就醒了。
“胖子,你不用太担心。外婆这次离开,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得
不亲自去做。所以,你用不着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山子,你不是故意找个借口安慰我的吧?”
“你这话说的。我有必要安慰你吗?”我故意用轻松的口气说。
其实,也有一部分安慰胖子的因素在内。因为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外婆就是自己离开的。我只是,比较倾向于这种可能性而已。
听到我这么说,胖子似乎也相信了,就说:“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不过,我已经跟那个便衣队长说好了,要分头去找。一有你外婆的消息,我会立即通知你的。”
“好。”
挂了电话,我还没有把手机揣起来呢,曹汐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兴奋地看着我:“外婆真得早就醒了?”
“当然。”
“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是上次我们把云儿,带到医院去找岳天麟那次,她就已经醒了。这事,岳天麟也知道。只是,他就是个闷葫芦,不怎么说话。”我笑着说。
“既然四姑那个时候就已经醒了,那她为什么一直要装作没有醒过来呢?”莫不风皱着眉头问。
“这都是为了躲避马三爷的咄咄逼人。算了,这件事情说来很复杂。等见到外婆之后,让她慢慢解释吧。”关于外婆的事情,我不想过多得透漏出来。
怎么说呢。
人都有保护自己隐私的权力。
外婆守护了秘密那么多年,为此还付出了很多,我怎么能简简单单地全部说出来呢。所以,我把说不说的权力,交还给她。
她如果愿意说出来,那她就说出来。如果她不愿意说,那就让秘密永远封存起来,我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吃了早饭,然后就继续出发了。
可我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外婆这个时候突然离开,到底要去哪儿?她要干什么?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