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立马想到玄陈,可看到的,却是梁栋的脸。
拉斐尔给两个人调了两杯酒,“你们可能认识,但一定不如在我这里,认识的透彻。”
北夏给他这个面子,坐下来跟梁栋喝上一杯。
她也很好奇,他跟历衍诚怎么能连不要脸都如此一致,简直是两块一模一样的狗皮膏药。
梁栋比她神情柔和一些,又或者说,比她显得更重视这次‘认识’。
拉斐尔给北夏喝干净的杯子又倒了些,“我想你们之间肯定存在一些误会,梁先生是我新交往的朋友,我觉得他热情、仗义,很值得付出。他主动跟我言说你们的矛盾,甚至愿意拉下脸来,主动求和。这一份胸襟在我身边人里,已经鲜见。”
梁栋还‘谦虚’的摇头,“先生谬赞了,我只是为人坦诚,不容无视规则的现象而已。”
北夏面无表情,对于梁栋的讽刺没有任何反应。
她从小就听她爸说,不要跟狗计较,那样别人会分不清楚,到底谁是狗。
拉斐尔面向北夏,他一向说话直接,北夏几乎可以猜到他要奔主题了。
“北小姐签下了oon是吗?”他说的是oon。
北夏颌首,“全世界都知道了。”
拉斐尔轻笑,“那你又知不知道,给oon署名在圈里是大忌?”
北夏听说过,玄陈作为一颗没有保质期的摇钱树,不能为任何一方所有,避免引起市场极度不平衡,也是以,即使他被拉进德国文艺复兴研究团体,官方也不敢认,玄陈就归团体。
不知者无罪,北夏要是在发布会上说她并不了解玄陈的真实身份,那也算她一个情有可原,可她不仅知道,还在发布会上公开宣布,签他就是因为他是oon。
是以彻底触怒了这帮人。
华夏分量不小,但仅限于国内,在这些人眼里,华夏不能说不值一提,却不够他们施以青眼的。要他们去关注华夏的新闻,可能性基本为零,如此,是谁做了这个小人,不言而喻了。
小人梁栋还搭腔,“我之前签玄陈,是不知道他是oon,当我发现他的水平远超我想象的时候,就放了他自由,生怕我触及了不能触及的规矩。”
说着话,他转向北夏,展开一副毫无攻击性的温润面容,“我相信北总也是一样,毕竟是多年朋友了,我还是很乐意为你做个担保的,只要你承认,签oon不为破坏规矩,并把他还回来,以鲁索的胸襟,自然不会为难你,跟你掰了关系。”
赤露露的威胁。
拉斐尔一直不语,北夏眯眯眼,说:“如果是oon想跟着我呢?我们的意愿先放在一边,当事人的想法难道就不重要了?不值得参考了?那跟剥夺他的人权,把他变成一个保障行业平衡的傀儡有什么区别?你们不如就明说一直把他当成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