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楚夫人叹了口气,不再同他绕圈子,直接问道:“那你究竟想不想娶戚家姑娘为妻?”
一听这个楚睿的脸上多了一层红光。
他当然想。
那日花朝春宴,她弹得一手好琴,琴音极至高雅,气质宛若仙人。何止是他,席间多少男儿心里都动过心思。
可这心里话到不了嘴边就转了方向,变了个味儿。
“婚姻大事从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没什么想不想的,母亲做主便是。”
端信伯府内——
客人已走,戚铃兰就从屏风后出来了。
“父亲,小娘。”她欠身先问了安。
戚明松点了下头,“你都听见了?”
“是。”
“你如何看待楚二公子?”
戚铃兰沉默了片刻,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怎么说楚辉也是父亲的老友,话说的难听了显得不敬长辈。
戚明松像是猜透了她心中所想,接着便说:“你不用忌讳什么,只管说,爹肯定是替你着想的。”
“那女儿就直说了。”戚铃兰稍稍垂下目光,说道:“这楚二公子气度还算雅正,能考进会试想必也有些才学。但女儿觉得,他这性子有些软弱了,看起来还没什么主见。”
戚明松心中欣慰,到底是亲生的父女,连看人的眼光都是一样的。
赵氏瞧着两人的脸色,犹豫着说:“楚二公子怎么说也是有功名在身上的,将来入仕受了锻炼或许会好一些……”
戚铃兰不以为意。
她不可能拿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去赌楚二公子将来会不会成长,长安城里又不是就这一个适龄男子。
戚明松摆摆手说道:“铃兰既然看不上他,那便作罢了。你再留意一下京中还有那些合适的人家,我听说敬文侯还有个小儿子未曾婚配,这都可以打听打听……”
按说这些话都不该当着姑娘的面说,可戚明松在家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避着戚铃兰。
戚铃兰听得真切,神情一凝,心里咯噔了一下。
敬文侯云家,那可是太子的母亲先皇后的家族。父亲难道不知和这样的门第结亲意味着什么?
仔细想想,忽觉脊背发凉。
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父亲究竟是什么时候投了太子。
…
余寒尽数退去,长安的春日已所剩无几。近来京城热闹非凡,皆是因为南阳国使臣进京。
先前南阳国少帝继位,朝廷抱着趁虚而入的心态在两国边境生事,宣告战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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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打了半年之久,远远不如皇帝想象的轻松。南阳国皇帝虽然年少,手下的大臣和将领却都是老臣。战事僵持半年,朝廷也只打下了两个个小城罢了。
如今两国议和,看似是朝廷占据上风,实际上南阳国损耗平平,反而是我朝国库日渐亏空难以支撑战事所需。
南阳国使臣带着议和书进京,此外还带来了少帝的亲妹妹——福宁公主。
不出意外的话,使臣回去时也要带走我朝的一位公主。名为和亲,实则是交换人质。
京中已然是流言四起,有说陛下长女平昭公主已过婚龄尚未婚配,多半要去南阳国和亲了;也有说陛下不会舍得亲生女儿远嫁,或许会从宗室族中选一名女子封为公主。
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平昭公主倒是沉得住气,丝毫没有即将远嫁的慌乱,还像没事人一般请几位贵女作陪,逛遍长安城内首饰与脂粉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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