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的表情变得凝重,他的心里开始感到不安,“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一个人的记忆可以被抹去,但血脉的牵连比虚无的记忆还要深刻。她即便想不起那人,但只要他们相遇,血脉便会指引他们。哪怕这么多年,你一直把她视如己出,却也敌不过血脉的牵连。只要那人一出现,她便会无条件地跟着那人走,任凭你付出再多,她也不会留恋。”
他放下鱼竿,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拍了拍南宫明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从南宫明的身边走过,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他去了一趟秣房,召集了人手,似乎今晚会有一场好戏看,千万不要错过喽!”
说完,他继续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留下南宫明一个人愣在原地。
明哲从酒楼出来,就开始不停打喷嚏,“我去,还有完没完了!倒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明哲怒了,他跟别人无冤无仇,怎么老是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天色也不早了,他还得去与韵儿她们会和。他朝着怡红楼的方向赶,一路上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不过他还是笃定身后一定有人跟着。那人还真沉得住气,明哲故意在酒楼待了许久,就是想消磨那人的耐心,叫他知难而退,没想到那人居然冒着猎猎冷风,苦苦等待。
既然他这么有毅力,明哲索性让他跟着,反正他要办的事已经办妥了,就等着接下来看好戏了!
怡红楼外挤满了人,大伙堵在怡红楼的门前争先恐后。他们大都是慕名而来,想看一看传闻中玉雪姑娘的仙姿昳丽,但怡红楼的空间实在有限,不可能放这么多人进去。
梁妈妈带着侍卫守在门口,拦住这群妄想蒙混过关的人。
“诸位公子稍安勿躁,我知道你们都想一睹咱怡红楼的花魁——玉雪姑娘,但怡红楼的席位实在有限,你们这么多人一下子挤进去,还不得把我怡红楼给拆了!所以诸位公子若想进这怡红楼,就得拿出你们的真诚,所谓价高者得,今夜出价最高者,便可成为玉雪姑娘的入幕之宾,此等良机诸位还不把握?”
此话一出,大伙沸腾了,争先恐后地出价,价钱从底价二百两白银,一下子就到了一千两白银,而且大伙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上加价。
韵儿和鸢儿才不愿去凑这热闹,便站在远处,看着那群人为了一刻,将白银大把花掉,好生阔气!
“你俩看啥呢?”明哲突然出现在她俩身后。“哥哥!”看见明哲,鸢儿面露喜悦,挽住明哲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明哲在鸢儿鼻子上轻轻划了一下,“小机灵鬼,想我吗?”
鸢儿不假思索道:“想!”
看见两人如此亲密,韵儿有些受不了了,清嗽一声,试图提醒二人,“明哲,你回来了!”
明哲点点头,“事办完了,我当然要回来了!我总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吧!”
“我还以为你把鸢儿丢给我,独自一人跑了!”韵儿开玩笑道。
明哲不服气道:“我像是那种人么?答应你们的事,我有哪一件没做到?我既然说过办完事,便来怡红楼与你们会和,那我就一定会来!你们看我这不是来了吗?”
韵儿噗嗤一笑,“知道你一诺千金,信守承诺,说到定会办到,要不然你真的以为我们会在这里等你?”
明哲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正想说韵儿几句,他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你们快看,那人是武烈吧!”
韵儿和鸢儿顺着明哲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武烈从人群中走过,昂首挺胸,手中拿着一张银票。他走到梁妈妈面前,当着大伙的面,显摆手中的银票,厉声道:“我出三千两!”
大伙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武烈手中的银票,那确实是一张三千两的银票,这么大的手笔,在场之人中,也只有武烈拿得出来了!
明哲叹息道:“武烈爱玉雪姑娘,可谓是爱到骨子里了!那可是三千两银子,我就算打一辈子的工,也赚不了这么多啊!”
三千两银子,在武烈眼中,犹如粪土,只要能和玉雪姑娘待在一起,这点银子算不了什么。
明哲就不一样了,身上的积蓄加起来,也不过百两银子,与武烈的三千两相比,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羡慕了?”韵儿问道。
“废话,你不羡慕么?那可是三千两啊!”
明哲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尽是不舍,明明那银票不是自己的,可他莫名觉得心痛,总觉得武烈这么做,简直是在糟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