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欺瞒大人,目前找到的线索便只有这些了!”许县令害怕至极,哪敢欺骗明哲。
“那好,我且问你,张府其他人的尸体在哪儿?”
许县令颤颤巍巍指着旁边几副石棺,“回禀大人,他们的尸身就存放在旁边几副石棺里,但由于死者众多,冰库又没有太多的位置,不得不将部分尸体掩埋于后山坟场。”
他本以为明哲会怪罪他,在没查清真相前,私自掩埋尸体,没想到明哲竟一点也不在意。
“无妨,我也没那么多闲心。麻烦许大人把那几副石棺也打开,我要开棺验尸!”
明哲不是不在乎其他尸体,只是逐一调查,过于费时费力,也难免会引起许邵的疑心。
许县令招呼几个手下,把旁边几副石棺都拉了出来。霎时,房间里一股恶臭在空气中弥漫,这种窒息的感觉,让天枢几人挥之不去。明哲和庭风倒不在乎那些,上前查验,发现这几具尸身果真如传言那般,没有一道伤口,嘴唇也没有发紫发黑,不像是毒杀,脖子上也没有被勒的痕迹,更不像是窒息而亡。难不成真是邪祟作怪?
“许大人,张府其他人的尸检报告如何?”
“大人,您就别为难下官了,正如您看到的,这些人既不是毒杀也不是窒息而亡,更不是死于他人之手,我们也为这事犯难,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手段能杀人于无形?”许县长满脸愁容,不像是撒谎。
明哲也无处下手,这些尸体身上没有一处异样,他也看不出死因为何。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剩下的事我自会安排,许县长就不必掺和了!”
“下官谨遵大人之命!”许县令唯唯诺诺,哪敢说个不字。
明哲凑近许邵耳旁,“记住,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这里,也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调查张府之事,更不能透露账册之事,否则不单单是你的官职,就连你的小命我也可以谈笑取之。”
许县令立马跪在地上,给明哲磕头谢罪:“下官谨记大人之言,今日之事外人绝不会知晓,还请大人放过下官,饶下官一命,下官定当俯首称臣,唯大人之命是从!”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会派人暗中盯着你,只要你聪明,命还是可以留住的!”明哲扶起许县令,并塞给他一袋钱,“这是给你的,别拒绝!”
许县令颤颤巍巍接过钱袋,暗自掂量掂量,应该是笔不小的数目。
明哲拍了拍许县令的肩膀,压低声音:“尽管放心,给我办事,好处少不了你!”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明哲衣袖一展,转身即走。他先前还怕许邵会说漏嘴,可现在许邵收了自己的钱,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为了自己的小命,许邵绝不会向外人提及此事。槐序和天枢瞧见明哲走了,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跟了上去。
四人离开县衙,走在街上,明哲一言不发,槐序和天枢也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俩深知在地下冰库的那番举动,差点暴露大伙的身份——提刑司的人,居然怕死人?
“我们身后有尾巴,找准时机,做掉他!”
明哲的话让大伙立刻警觉起来。
“许邵的人?”
“应该是,我们从县衙出来,此人就一直跟着。看来许邵还是怀疑我了。”
明哲本以为许邵收下钱,就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没想到他还是留有一丝顾虑。
“前面路口左转,走小道,绕到背后,做掉他!”
明哲也是当机立断,想好对策,即刻实施,没有片刻迟疑。
“可有把握?”庭风问道。
“你便是我的把握!”明哲嘴角上扬,笑容透露着诡异。
他们忽然加快脚步,拐进小道,消失在视线中。那人赶忙跟上,却不见明哲等人的身影。就当他迟疑之时,一把小刀悄然无息架在他的脖子上,刀锋的冰冷,让他浑身一颤。
“大人饶命,这都是许大人让我做的!”此人也是识趣,不打自招。
“他为何要这么做?”
明哲握住小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用力,便可取走他的性命。
在明哲的威胁下,他将一切和盘托出:“许大人说,虽然您有提刑司的腰牌,但不代表您就是提刑司的人,所以派小的暗地里跟踪四位大人,设法查明诸位大人的身份。”
明哲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
如今他的小命掌握在明哲手中,只要明哲一个念头,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为许邵办事,不至于把命丢在这儿,他只能实话实说,不敢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