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画面的假定性和平衡觉、肤觉的营造,改变画面中界定空间边界物质的物理性质,让观众产生“通感”上的不适。
巴尔克还注意到,科克坠下时身后由楼梯化成的布,运动轨迹竟然像极了话剧间隙被拉上的帷幕,就好像是有关于梦境的电影就此结束。
而科克落下时,身边闪过一个不起眼的本子同他一起向下坠落——那东西很像一个分镜本,纸页上绘制的好像正是一名警察、一名受害者与一名罪犯的分镜,只是接下来的内容却一片空白。
至此,十分钟炫技般的特效引出《红辣椒》的第一条线索:科克的梦境、潜意识为什么和电影有关系?红辣椒要怎样治疗他?
然而祸不单行。
科克的治疗没有进展,研究所也出了问题。
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抓起响动的电话听筒,镜头稍稍偏移,一名蓄着金色长发的男人出现在了镜头中央。
他摸索着一只约有六个月大小的金毛犬的下巴,轻轻蹙起眉,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惊讶与担忧,手指轻敲听筒的侧面:“idc被偷了?”
被偷了?
观众座椅上的卢卡斯扭动了一下身体,也随之皱起了眉。
几名侧重点不同的影评人则坐直了身体,专注地看向眼前的画面。与红辣椒一同将观众从舒适区安全区拖出来的人居然是利亚姆·海恩斯。
奥斯蒙德非常喜欢和他合作,一般来说,他扮演的角色都具有一定的复杂性。这一次,他在影片中的形象是正是邪?又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恢复了金发的索拉娜面色依旧平静,她的沉着镇定让听筒那头的男人叹息。她汇报道:“今天早上发现的,艾登研究员管理的三台样本机被偷了。”
脸上带着些东方异域色彩的男人神色焦虑地站在她的身侧,坐立难安,与索拉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正是影片开头被索拉娜从梦中唤醒的艾登。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索拉娜一针见血地绕开了其它问题,直白地询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入梦机器丢失,他们现在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艾登虽然是idc的发明者,却十分天真,不明白仪器丢失的后果:小偷无论何时何地,都能通过丢失的仪器与其它精神治疗仪连接,侵入正在使用仪器的研究员的梦境、意识,甚至操纵人的思想。
电话那头的金发男人揉按了两下太阳穴,将朝着他摇尾巴的金毛犬放入笼中:“总之,不能让董事长知道,先来我的办公室谈谈吧。”
他的声音很轻,添上压在索拉娜心头沉重的一笔:“难道,是内部人员?”
小偷不可能在不触发任何警报的情况下带走仪器,只有内部人员才能悄无声息地偷走样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