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抿了抿唇,在被子里掐着自己的手心,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的发了出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样行不行?”
时宴意外的瞥了她一眼,眉梢微微轻佻。
“什么都行?”
“嗯。”
“不要自尊和骨气了,也不追求自由了,事业也不要了?”
时宴淡淡的调侃她。
一个月前,她还犟头犟脑的要离开他,去实现自己伟大的事业宏图。
现在倒是丧了不少,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
林默垂下眼眸,里面划过浓浓的暗淡。
“总要报答你的。”她说。
如果没有时宴,她早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任人揉捏搓圆,为所欲为。
命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骨气和自尊?
“报答我。”时宴喉结微微滚动,随即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去给我倒杯水,渴了。”
“哦……”
林默起身从床上下来,乖乖给他倒水去了。
这里的水杯都是军绿色的搪瓷缸子,林默兑好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递到时宴床边。
“好了。”
时宴用下巴点了点自己的肩膀,掀眸说道。
“我是病号,没力气,自己喝不了。”
林默:“啊?”
“会喂水吗?”
林默窘迫的点点头,连忙回答:“会的。”
“扶我起来。”他说。
林默动作极其轻微的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柔软的床背,又把搪瓷缸递到他唇边。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时宴似乎真的渴了,就着她的手摄入不少水,喉结滚动中,平添几分性感。
林默有些脸红的移开目光。
都什么时候了,人家都中子弹了,她脑子里居然还想那个事。
喝完之后,林默扶着他躺下,动作万分轻柔,不敢触碰到她的伤口。
仔仔细细的给他盖好被子,林默刚想转身回床上,时宴突然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鼻尖相抵,气息交融。
他身上还散发着久违的熟悉而又独特的味道。
“这一个月,有没有和秦礼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