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白终于正眼儿看向了她,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厌恶:“这位小姐,你哪来的这般自信?我刚才只是单纯要找你帮忙而已!如果早知道会招惹到一个花痴,我绝不会找你。现在,别烦我,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钟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真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过话。
她的人虽然长得不是顶漂亮顶漂亮,可也算得上中上之姿,只要稍微收拾收拾,走到大街上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美女。
最关键的是她的家世,让众多的年轻才俊趋之若鹜,从出生到现在,听到的就只有赞美,哪有这种充满厌恶的话?!
薛凌白没时间搭理钟玉,大步走向机场的保安办公室,他没时间耗在这里,倒不如先把监控录像调出来,顺便等手下们过来。
“喂!你给我站住!”钟玉在后面跺脚,就要跟上去,却被司机给拦下了。
司机虽说是司机,可也只不过是暂代这个职业,兼具着薛凌白保镖的职责,要拦下钟玉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是再轻松不过。
钟玉无法绕过司机这道屏障,冷声说:“让开!”
“小姐,请离开吧!”司机冷声说道。
“我说让你让开!”钟玉冷下脸,对人高马大的司机丝毫不惧,可是司机就是不让,钟玉气急败坏的抬起手腕,手指点着腕表,“我还要搭飞机!还有二十分钟关闭安检,登不上飞机你负责吗?”
司机脸色一红,摸摸鼻头,尴尬的让开。
“哼!”钟玉冷哼一声,拖着行李箱就走了,哪还有刚才面对薛凌白时候的那股子娇弱可人。
相逸臣到了机场以后就给伊恩打电话,可是打了很久都一直不通。
耳边不断的传来重复欲呕的彩铃声,相逸臣的脸渐渐地黑了下来。
“逸少,是薛凌白的那个司机!”尚东指着前方不远处,刚刚放终于离开的司机。
“过去!”相逸臣挂上电话,率先大步走了上去。
司机正要抬步去追上薛凌白,肩膀却突然被人扣住,五指牢牢地缩着他的关节,让他动弹不得,只是这一手就能判断出是个懂武的行家。
司机下意识的就做了个弯腰的动作,要将背后那只手的主人反甩出去。
“伊恩呢?”一句冷冷的问话让他硬生生的停止了动作,双手还扣着落在肩头的那只手的手腕,却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
司机缓缓地转身,就看到相逸臣站在他面前,而他的肩膀还被尚东扣着。
见到司机错愕的神情,相逸臣眉头拧了起来,再问了一遍:“伊恩呢?”
司机不知道该不该跟相逸臣说实话,可是看着相逸臣那张已经在爆发边缘的脸,司机心底里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不可抵抗的情绪,在大脑还来不及控制他的嘴巴的时候,已经将实话说了出来。
“伊……伊小姐她不见了……”司机结结巴巴的说。
“怎么回事!”相逸臣瞳孔突地幽深,暴怒的光瞬间喷射了出来。
“我……我不知道……”司机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于相逸臣竟然根本生不出一点的抵抗,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的问题。“刚才伊小姐说要去洗手间,薛少就和睿睿在外面等着,可是等了二十分钟都不见伊小姐出来。薛少就随便拦了一个女的进去看,可是洗手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该死!”相逸臣咒骂了一声,立刻带着尚东和尚北去了保安办公室,他在第一时间作出的选择,和薛凌白一样!
薛凌白不意外看到相逸臣的到来,一看到他阴沉的脸,薛凌白就说:“你早知道伊恩会出事!”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自以为很聪明的白痴!如果不是怕她出事,我为什么要跟来!要不是你把我甩开了,也不会出这种事!”相逸臣一看到薛凌白这张脸,就厌恶的不行。
一想到是他把伊恩给弄丢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薛凌白却冷嗤一声:“你要是真有能耐还会被我甩开?”
“现在没时间吵架!找到伊恩要紧!”相逸臣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活活把薛凌白肚子里准备好的那一大堆的嘲讽都给堵死,生生的憋死他!
不过薛凌白这一次却没有反驳,两个人死死地盯着屏幕,保安将伊恩去过的那个卫生间附近的录像给调了出来。
偌大的机场谁也不会去注意一个小小的洗手间的异常,毕竟机场中的洗手间真的很多,走几步便能遇到一个,旅客们经过洗手间的门口时,连目光都不会斜一下。
可是一旦单独调出来,便能发现异常。
这洗手间就像是被人清了场一样,从伊恩进入之前的一个小时之内,除了一个低着头,带着鸭舌帽,明显刻意避开了探头的人进去过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进去。
相逸臣立即给左司打了电话:“你那边什么情况?”
“苏家很老实,没有什么异动,反倒是许慧琴那边,贺源帮今早拍出了一架直升机。”左司说道。
“我这就回去!”相逸臣说道。
伊恩是在B市丢的,而且又是机场这么一个不左不右的地方,不知道贺源帮会把伊恩带到哪去,是带回T市还是别的地方,又或者那架直升机只不过是个幌子,伊恩还留在B市。
但是幸好B市有薛凌白,就算相逸臣跟薛凌白不对付,可是薛凌白不会放着伊恩不管,这让相逸臣可以专心的回到T市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