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苗六溪忽然停下。
&esp;&esp;她又再次开口:“贺楼生,我跟你做个约定,无论里面有多少关于你的故事,善或者恶,我们以后都是好朋友。”
&esp;&esp;苗六溪没有抬头,眼皮也未曾掀一下。
&esp;&esp;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esp;&esp;苗六溪:……
&esp;&esp;他为什么不说话啊?
&esp;&esp;也不换回人身。
&esp;&esp;这样搞得沟通很有障碍啊。
&esp;&esp;苗六溪猜不透他。
&esp;&esp;但还是忍不住,缓缓抬起头。
&esp;&esp;那张小骷髅脸,无辜得像一只被遗弃的猫。
&esp;&esp;苗六溪:……
&esp;&esp;他把李沐挂在石柱上的时候,可不是这种神态。
&esp;&esp;他干翻赫胥国十万人的时候,也不是这种神态。
&esp;&esp;明明是缺心少肺的衣冠禽兽,装什么小可怜。
&esp;&esp;苗六溪没管他了,继续忙着手上的活。
&esp;&esp;而这时对面忽然发疯,竟一把抓坏了她刚补好的纸张。
&esp;&esp;苗六溪:“有病啊!!!”
&esp;&esp;就知道!
&esp;&esp;这禽兽就是个装病装哑的白切黑!
&esp;&esp;疯子!有病!
&esp;&esp;贺楼生有病归有病,但一日三餐还是不会忘的。
&esp;&esp;晚上他订好了饭菜,却不见苗六溪出来。
&esp;&esp;微信消息也没有回,他以为苗六溪被自己活活气死了。
&esp;&esp;贺楼生轻轻推开她的房门,发现她四仰八叉地睡觉。
&esp;&esp;看了下时间,现在才到下午六点半。
&esp;&esp;如果她现在就睡着的话,那半夜肯定会爬起来熬通宵,然后第二天有气无力地去上班。
&esp;&esp;贺楼生走进去拍了拍她的肩头。
&esp;&esp;差点被对方骂死。
&esp;&esp;“自己吃饭别叫我!”
&esp;&esp;苗六溪继续闷头大睡。
&esp;&esp;即便是在睡觉,她也还记得贺楼生辣手摧纸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