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曼还特意写的情文并茂血脉偾张,拿不准他三观会不会受到冲击。
不知道他电报里会怎么说。
陆曼曼把信看完才慢吞吞地拆电报。
然后就见电报曰:“来信已阅,十分开眼,回去弄你。”
弄你是这儿方言,意思说教训,修理。
也可以说搞。
陆曼曼,“……”
——
窗外团圆的万家灯火照亮着黑夜。
陆曼曼捏着今天收到的信和电报到周严丰书房,刚出来就看到里面那间房的房门底下有手电筒的光闪过。
前儿吃过晚饭,老太太偷偷跟她说,周秉学校老师给家里打过电话,说他开学测验,各门成绩依旧优秀,但是上课不听课,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原因。
他最近父亲来信,还和母亲通了电话,心事不是那么重了,性子都开朗了一些,这时候反而有异常了。
老太太也想不通为什么,怕适得其反不敢轻举妄动,想让陆曼曼跟他聊聊,毕竟平时他很听婶娘的话。
陆曼曼不想在教育侄子这种事上越俎代庖。
告诉老太太,等周严丰回来再说。
但碰上了,也不能完全无视。
她过去敲了敲门,“周秉。”
里面没动静。
陆曼曼正要再敲的时候,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听周秉嗓音微微有些困倦道,“等等。”
没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打开。
陆曼曼上下扫他一眼,见他身上睡衣除了有些褶皱,倒是没什么尴尬的地方,这才说道,“干什么呢,这么晚不睡觉?”
周秉垂眼道,“看书。”
“要那么用功吗?”
陆曼曼疑惑,她也想知道他究竟脑子里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好好听课。
很快找借口道,“让我看看你看的什么书,别是什么不正经的书吧。”
说着推门而入,拉下了灯绳。
周秉看她走到床前的书桌前四处张望,倒也没有阻拦,跟着走过去把枕边一本少年文艺递给她。
他道,“看的这本,以前学校订的课外书。”
陆曼曼翻了翻,就是一些短篇故事,不过感觉内容对于他来说有点低龄。
周秉似有所察,解释说,“六年级那会儿订的杂志,睡不太着,拿出来随便翻翻。”
陆曼曼点头,看不出什么问题,便合住给他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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