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王氏这次是彻底没了理。
反正钱已经到手,她也不管那么多了,立刻灰溜溜拉着儿子离开。
一边跟母亲在街上走,一边钱小宝也啃完整只鸡腿,顺手把鸡腿骨扔了出去。
“公……主子,既然是他们的问题,那您为什么给他们钱?”刘嬷嬷不解。
苏念云道,“终究是在漠北药材铺买的药材,吃药禁忌没同病人说清楚,也难怪人家找到弱点拿捏。”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这位夫人,怎么说也是我们漠北药材铺的事,你这么反客为主,不好吧?”
苏念云回头,就见一个身穿灰袍的高大中年汉子站在那里,药材铺的小伙计站在他身旁。
听到对方浓重的漠北腔调,苏念云眼泪忍不住冒出来,“成叔。”
“成叔?”苏成气愤道,“我可没你这样的侄女。”
他想不到,竟然还有胡乱来认亲戚的。
漠北药材铺从筹备到开张,花了他大量心血。
那钱王氏就是看着他们新开张急需打出名头,所以才天天赖在那里讹钱。
他这人脾气急,从不惯恶人毛病。
昨天这钱王氏都和他撕扯起来,这要是在漠北,他保准一刀就结果她,奈何这是京城,和漠北完全不一样。
为了不给药材铺惹麻烦,又坚决不想受人讹诈,他今日只好躲在后堂不出来。
不想伙计冲进来,说铺子外面来个女人自称老板娘在应付钱王氏。
等苏成出来,就见苏念云竟然代表药材铺赔了人家五十两。
他登时火冒三丈,正想发作,又听苏念云竟然头头是道叮嘱药性,他火气又降了下去。
这女子一眼看出了那孩子的问题,她是懂医的。
不过,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漠北药材铺做主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做主。
“成叔,是我,念奴啊!”苏念云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成叔是父亲最忠诚的兄弟,也是苏氏覆灭之后,一直在维护仅存族人的人。
“念奴?”
苏成揉揉眼睛,仔细打量眼前人。
苏念云哭的更汹涌。
这时,苏成终于看清,此时的苏念云比三年前可是长高了也瘦了,难怪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我的小主子呦,终于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