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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习惯了报喜不报忧,死抿的嘴唇,像一道插上的锁,锁住了心底的千言万语。
向中和向前对视了一眼,她们都门清向南的性格。
“也好,你先休息。医生叮嘱你不要太激动了。”向前道,“有什么话,等身体养好再说。”
说完,向前给向中使了个眼色。
向中会意道:“我们去看看护士那还有没有药没给你吊完。”
封闭的楼梯间里,向中抱着胳膊,心急如焚:“要死了!都这样了,还撬不开她那张嘴。我们是外人吗?真气死我了。”
“你怎么又说这话!”向前瞪了向中一眼,知道她为三妹心急,却也点她道,“从小到大,你比谁都疼向南。南南就是那样一个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你怎么又提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话?”
向中嗅了下鼻子,瘪了嘴。
这姐俩也有病。
向南和她们不是一母同胞,就是最大的心病。
嫡亲和非嫡亲,在大是大非前,还是有所区别。
非嫡亲要想和嫡亲一样,更加得小心翼翼。
“要不要……告诉爸妈?”向前试探性地问向中。
向中长长吐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姐,你是嫌现在事情还不够乱吗……告诉爸妈,这医院里非翻了天不可。”
“也是。”向南附议,“这样,这几天,我们一人请假一天,在这儿陪床。等南南好点儿了,我们再商量怎么弄。”
“也只能这样了。”
向中和向南刚拉开楼梯间的门,就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江梓涵?”
穿着粉色连衣裙,低眉垂首的江梓涵,看起来乖巧异常。
“你没和你爸一起走?”
向南张望了一下她空空如也的身后。
向中左鼻子哼了口气。
向前想了想,把江梓涵拉进了楼梯间,又合上那扇铁门。
“梓涵,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
向前俯下身,按着她的肩膀,语气和缓地问。
向中冷哼:“她能有什么话?我小侄子不就是被她给折腾没的吗?”
向前抬眼皮白了向中一眼,制止她的气话。
就算是杀人犯,法庭上也会给人一个自辩的机会。
江梓涵低着头,先是问了一句:“你们俩,能不能劝向南别和我爸离婚?”
向中嗤道:“怎么?替你爸当说客来的?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