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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迈着步伐,一步一步靠近向中,笑话冷心却不冷。
她羞愧得恨不能凌空坠下,来个一了百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柴进幽幽然道,“嫁了人就好好过日子,何必去招惹那些不着调的小鲜肉?”
“你是来教训我的?难怪如此得意。”向中堵着气,对着十楼外的空气,宛若喃喃自语。
柴进隐隐叹了口气,语焉不详道:“我有什么资格教训你?你我都是屈从于欲望的人。谁又比谁高贵些?”
向中终于回头,她盯着柴进的眼睛,数日的委屈涌上心头,泪水涟涟。
柴进不忍心,一把狠狠将孤立无援的向中搂紧怀里。
这一搂一抱间,无关风月,不过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万般心疼。
“好了,不哭了。我们解决问题。”
柴进轻轻拍了拍向中的后背,低声安慰她道。
向中如鸵鸟般躲进柴进的胸膛,她实在需要片刻的逃避。
“你还爱邓海洋吗?”
明知这个问题有可能灼伤自己,柴进还是开口问道。
向中犹豫,但很快,她发愤般地猛烈点了点头。
她的孤寂,她的落寞,她烟花易逝的无力感,都来自于这个男人。
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在凄风冷雨的夜晚,这幽暗寒凉的世界里,有了一盏为她守望的明灯。
邓海洋挥拳打向王玉溪的那一刻,向中的心里再次印证了,这个男人有多么看中自己。
看得见的,是他眼底的恨;能猜到的,是他心头的伤。
自古良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邓海洋被岁月的磋磨,也是源于他为了这个家的贡献。
一个没有事业没有压力的男人,谈何对身边女人的爱护,又谈和给心爱的人一个岁月可期的未来。
此刻,向中清醒了,她从柴进的胸前抬起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她说:“爱。”
柴进的心,轻微撕扯了一下,早知会被误伤,他还是来了。
既然来了,他就要帮向中帮到底。
柴进低头,而后移步给向中倒了杯温水,隔着三步远的距离,手平举着递给她:“那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爱惜自己。只有你爱惜了你自己,别人才会爱惜你。”
向中强忍着忧伤羞愧,接过杯子,迎着柴进的目光,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邓海洋的事情,我帮不了你。解铃还须系铃人。但其他的……交给我,请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