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拿出一根金针,插到项辞的风池穴上。
项辞的神色再次放松下来。
项辞的头痛一次比一次强烈,而他的头上插着的金针也越来越多,每隔几分钟就会插上一针,他的神色也在痛苦与放松之间不断交替,身体也一次次地绷紧,身下特种橡胶的地扳上,已经流出了一道道汗水形成的小溪。
项冲和另一名长老紧张地观察着,等待着李风的命令。但他们的内心,更希望李风不要开口,一旦开口,很可能就意味着项辞的失败。
大约过了五十分钟,项辞今天冲击阴跷脉也到了最后的关头,李风也在他头上插下最后一根金针,便不再出手了。很多东西。总是要自己去面对,外力并不能完全代替本身的努力,在最后的十分钟。将会是项辞最危险地十分钟,他只能勇敢地一个人去面对挑战,李风不能再出手帮助。
项辞的脸色不断变幻着,浑身的肌肉都在急速扭动,那张小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体温不断攀高,汗珠在身体各处如被扎得到处都是针孔地水袋般冒出,很难想像这么小的一个躯体。居然会有如此多的水可以流。
他头上的青筋在不断脉动着,那一根根金针就像微风下的垂柳,不断地颤动着,闪着一丝丝的金光。
只短短的几分钟,众人却如度过了数万年。三人一眼不眨地盯着项辞,不敢有丝毫松懈。
李风观察着项辞的每个变化,更不断用异能察看。毫不吝惜那一天只有几次地机会。因为现在是最重要最危险的时刻!此时若有一丝的失误,都会引起难以挽回的后果!这后果,或许没人能承担得起!
密室内的人自然紧张,而在密室之外的那个现场直播的大厅。也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赵家和项家地上百人一起坐在大厅里,人人都紧紧盯着墙壁上地幕墙,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似乎生怕自己的声音打扰了幕墙里的人。
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为那个坚强的小男孩祈福,希望他能平安度过。
此时项辞已经进入最关键地时刻,除了一直向前,没有其他路可走,若是此时放弃。恐怕也会有很大的麻烦,那瞬间失控的药力。很可能会对脑部造成冲击,引起难以估测的后果。
在生命面前,无论是赵家还是项家的人,都放下了门户之见,只剩下对生命的爱恋。
时间只剩下最后两分钟了,项辞的反应更加激烈,似乎就处于崩溃的边缘,把所有的人地心都绷紧了,项辞的家人更是紧张得捏紧了拳头,如感同身受一般地浑身绷紧。
李风脸色一变,现在已经接近成功了,但往往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会出现问题。项辞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折磨,已经远远超出他的年龄所能忍受的极限,凭借他坚韧的毅力才能勉强支持到现在,尽管如此,他的意识也正开始模糊,一旦失去了意识,那些暴动的药力失去他的控制,将会将他的阴跷脉撕裂,到了那时,麻烦就来了!
但此时,外人是帮不上忙的,一切只能依靠项辞他自己的毅力去克服。
李风瞬间张开自己的神识世界,强行闯入项辞的灵识之中,呼唤着项辞:“小辞!坚持住!想想你的父母,你的爷爷奶奶!他们都在等着你!一定要坚持住,时间根快就过去了!”
李风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而在外人看来,他是紧张得双唇发抖,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因为这些声音,都是在他神识世界之内响起的。
李风的努力起了效果,他能感觉到,项辞的意识虽然是模糊着的,但一直都没有放弃,而是在顽强地坚持着,近乎本能地控制着药力,不断地冲击阴跷脉。
两分钟,似乎一眨眼就过去了,但所有人又觉得度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终于,项辞虚弱地睁开了眼睛,但流失的水分实在太多,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便昏迷了过去。
李风一把扶住他,朝早已等候着的项冲和那名长老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即会意,抢上前来将项辞扶稳。而李风则神色严峻地抓起项辞的脉门,诊断起项辞目前的身体状况。
过了好一会,李风松开手,迎着项冲担忧而期待的眼神,微笑着点了点头。项冲那双浑浊的眼睛射出狂喜,两行喜悦的泪珠忍不住从眼睛内涌出,这一天一夜的守候与担忧,终于有了完美的结果!
在大厅上看到这一切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热烈的鼓掌。为李风种奇的医术和手段,更是为了那个小男孩坚强的意志和毅力。
项辞的父母与奶奶,更是抱成一团,热泪纵横。
但李风的工作并没有结束,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将一根根金针起出。
将金针起出后,李风站了起来,打开了密室的门,对门外早已等候着的项家弟子道:“好了,将水抬进来!”
一个浴桶连带着盛满的热水被抬了进来,放到了密室内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