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第回跟他有身体接触,彦卿没多想就把手放到他伸出的手心里。
刚刚感受到这人高得异常的体温,就被他手上一带,一下子跌进他怀里,被他紧紧搂住。
着实吓了一跳,彦卿一动没动,半晌才回过神来。
南宫信就这么静静抱着她,下颌轻轻贴在她肩头,因高烧而过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中衣传递到她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彦卿并不想推开他,就让他这么抱着自己,用那只没被他抓着的手像刚才轻抚狼身一样轻轻拍抚他的脊背。
直到一阵咳嗽,南宫信才放开了她。
彦卿把他扶到桌边坐下,一边轻拍着他后背,一边帮他倒了杯水递到手中,“怎么又发烧了?很难受吗?让人给你煎服药来?”
咳得缓了些,南宫信才摇了摇头,喝了两口水定下喘息,声音微哑着开口,“你走吧……”
彦卿一愣,“走?”
“离开这儿……回你原来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她……”
彦卿一惊,诧异地看着完全不像是在耍她玩跟她闹别扭的南宫信。
他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个?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就这么信了她?
“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那些话吗?”
南宫信轻轻摇头,“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任何人都不能信。”
“那为什么现在又说我不是她?”
“这只狼……”
狼。这只拼死护他的狼跟她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她亲手杀了它的生母,那时候它还不到一岁……你若是她,它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它。”
彦卿一怔,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你让我跟你去山里见这些狼,就是想证明我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
南宫信没答她这个问题,却道,“我不能信任何人……但我信它们。”
彦卿自嘲地苦笑摇头。
自己关心他照顾他拼死帮他护他,到头来居然还赶不上一只狼的反应在他心中的重量。
“你走吧……在到战场之前,还来得及……”
彦卿曾无数次脑补过南宫信终于相信她不是那个女人的那一幕。
事到临头,彦卿却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炸毛,反倒是格外的静定,“我是不是那个女人,跟我走不走有什么关系?”
南宫信锁起眉来,带上了一丝焦急,“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不该牵扯无辜。”
“来之前你不是说过,我要是不来的话你也得死吗,我现在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两声轻咳,“我自有安排……”
“安排个毛!”
到底还是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