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信再醒来是天将亮不亮的时候;咳得很厉害,断断续续咳了将近半个时辰;还咳出不少暗红发黑的血来。。。
好在北堂墨提前打过招呼,说寅时到卯时之间是肺经排毒的时候,南宫信本身就有咳喘的毛病;这会儿咳出些淤血来很正常;正好有助于他尽快把身体里残余的毒排出来;彦卿才没在这北堂墨正怀拥佳人香销玉软什么梦各种无边的时候把他从床上拎过来。
彦卿就只是淡淡定定地扶他靠在自己怀里,等他咳够了就下床给他倒了杯水;让他把口中的血渍漱干净;就小心地扶他躺回去,对他轻道,“时候还早;再睡会儿吧。”
不知道是怀孕的作用还是心情放松的缘故,她觉得这一晚上睡得很踏实很舒服,所以很想立马重回梦乡,但显然这人是睡够了。
南宫信摸索着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虚弱,微哑,刚刚勉强能让她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等了一天零一夜了,他说出来,她就彻底安心了。
彦卿靠在他怀里,在他锁骨下轻吻,“看在你这么努力醒过来的份儿上,原谅你了。”
“我想吻你……”
他还没有力气把她抱在怀里主动吻上她,彦卿就抬头凑上去些,吻上他的嘴唇,让他能找到自己。
他很轻很轻地吻着她,她也不急不躁,轻抚着他的脸颊轻轻柔柔很耐心地回应他。
她抬起头来时,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彦卿抚着他清瘦的肩头,“那就是说,你不会再想打胎的事儿了,对吧?”
南宫信轻轻点了下头,“是我错了……”
彦卿在他眉心轻吻了一下,“那就诚心改错好了,以后对这小家伙好点儿就行了,有我这么大度的娘,这小家伙肯定也不会多么记仇。”
南宫信清浅苦笑,“他恨我也应该……”
彦卿没回他这句,只是不深不浅地吻他。不管谁恨他,她让他知道她一定爱他就好了。
她在吻他眼睛的时候,南宫信轻轻攥了攥她的手,“明天起就不要再跟我睡了……”
彦卿一愣,抬起头来看他,“那你让我跟谁睡啊?”
南宫信着实呛咳了几声,“你自己睡……”
“那你要跟谁睡?”
南宫信差点儿重新昏过去,“我也自己睡……”
彦卿立马赖在他怀里,“不要。”
南宫信轻轻蹙眉,“我看不见,要是不小心磕碰了你……”
“你也忒拿自己那点儿力气当回事儿了吧,我哪有你那么娇贵啊!”彦卿伸手圈住他的腰,“我都养成习惯了,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感觉这女人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温度,南宫信无可奈何地道,“那你要好好歇着……既然这毒已经解了,平常的琐事我都做得来,你好好休息,别再管我了……”
彦卿一点儿谦让病人的意思都没有,“是你说把自己交给我了,让我管你的。你可想好了,我可是说过,你要是有一回不让我管,我就再也不管你了啊。”
最后一句说出来就感觉他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腰背,轻轻地却是用尽力气地抱着她。
感觉到了这句话的效果,又怕这话的效果过了头儿,彦卿轻轻吻他侧颈,“你说,我还管不管你啊?”
南宫信轻叹,别无选择地退步道,“那你答应我,别因为我累着自己……”
彦卿看他紧张成这样子,笑道,“你之前不是还不想要这孩子吗,这会儿怎么又担心成这样了啊?”
“不是担心他,是担心你……”
这话很平常,在这个时候听起来却格外暖心,彦卿浅笑着没心没肺地道,“就是怀孕生孩子嘛,大多数女人都要经历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南宫信轻轻摇头,“我怕你像我母妃那样……”
彦卿一愕,抬头看他眉心轻蹙着,渐渐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颤。
她突然意识到他听到她怀孕时有那样的反应不全是怕生出不健康的孩子。
有他母妃为前例,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