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官厅烟,缓缓吐出道:“打铁。”
晚上,8点半,食堂后厨。
我怀里揣着洛阳铲的铲头,轻轻一推门,果然门没锁。
做饭的早走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不敢开灯,摸索着打开了燃气灶。
不多时,洛阳铲便被烧的通红。
我用两个勺子夹着通红的洛阳铲扔到地上,随后找来一根大擀面杖当锤子,用力敲打洛阳铲。
正常的洛阳铲,外观向内弯成圆桶状,在我的捶打下慢慢向两边儿展开了,感觉砸不动了,我便丢火里继续烧,烧红了在拿出来砸,如此反复。
期间,我一直注意周围动静,如果有人进了,我会立即关掉炉子然后藏起来。
搞了一个多小时,慢慢有了方铲的模样,我用水冲了冲让它冷却,然后关了火打扫周围。
厨房每天都要用,不能留下蛛丝马迹。
地上扫干净,掉下来的铁渣子我全装到了兜里,擀面杖一头被烧的发黑,我便用菜刀仔细的将发黑处刮干净,然后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将用过的所有东西都分毫不差的摆回原处。
楼长,护工,医生包括管理,他们都开小灶的,临走前我看锅里有很多肉,就拿了两个馒头掰开,夹了很多肉,然后揣怀里锁上门出去了。
这是我人生中吃的最香的一次肉夹馍,比馒头稀饭好吃太多了。
过了夜里12点,等查房的走后,我马上起来开始磨洛阳铲,不对,现在应该说方铲才对。
感觉差不多了,我试了试锋利程度,虽然外观有点变形,但真是锋利到割手。
该藏哪里
起初,我用飞虎爪上的绳子将东西都绑在了床板下头,心里总觉得不安全。
于是灵机一动,把枕头拆开了,将铲子塞到中间,然后在把棉花填充好,其他东西都塞到被子里,做好以后天衣无缝。
此刻夜深人静,月光清冷,我躺在穿上看着窗户发呆。
窗户是双层的铁栅栏,这玩意怎么打开?如果用杠杆原理加上湿衣服是能打开,但那样做就没办法复原了。
想着想着,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正顺着绳子往下滑,突然有人拽住了我脚。
于是我低头一看,是穿着白羽绒服一脸微笑的谢起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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