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伙计取走空酒壶,利索地打满酒后又送回到李乘歌的面前。
“贵客请慢用。”
李乘歌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他抿了口酒,面露陶醉之色:“这玉浮春真不愧是这儿独有的佳酿,香醇浓厚,回味无穷,表兄你不尝一尝真是太可惜了。”
萧妄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燕辞晚忽然道:“给我一杯酒。”
萧妄正色提醒:“你身上有伤,不宜饮酒。”
“哎呀呀,只是喝一小杯而已,有什么关系?表兄你啊就是太死板了,一点都不知道变通!”李乘歌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倒了杯酒,推到燕辞晚的面前。
“宁娘子你尝尝,这酒真的很不错!”
燕辞晚端起酒杯凑近闻了闻,浓郁酒香钻进鼻腔,令人光是闻着就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确实是好酒。”她感慨了句,然后就将酒杯放回桌上,继续吃自己的饭菜。
李乘歌忍不住问道:“既然是好酒,你干嘛不喝?”
“伤患不能饮酒,这是医嘱。”燕辞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李乘歌被她搞得莫名其妙:“既然不能喝酒,那你为何还要让我倒杯酒给你?”
“我就想闻闻味儿。”
“……”
行吧,李乘歌无法理解对方在想什么,索性不想了,继续美滋滋地喝酒。
查秉良询问:“你们见到朝樾了吗?”
“见到了。”燕辞晚一边吃饭,一边将方才发生的事大致说了遍。
查秉良听完后颇为担忧:“齐鸣是这儿的地头蛇,你把他给得罪狠了,怕是会惹来报复,接下来你要多加小心,注意保护好自己。”
燕辞晚不以为意地道:“我现在有内卫府做靠山,他们不敢随意动我的。”
查秉良好心提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为上啊。”
“嗯,我会小心的。”
李乘歌喝完杯中酒,眯着眼说道:“你们别忘了,你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朝二娘的下落。”
燕辞晚应道:“放心,我没忘。”
查秉良突发奇想:“朝二娘的失踪,会不会跟齐鸣和朝樾有关系?”
萧妄淡声道:“昨晚朝二娘是子时一刻左右不见了的,子时刺史府刚散席,我和朝樾、朝参军一起离开刺史府,等我们回到朝府,已经是丑时,朝樾没有作案时间。”
“那齐鸣呢?”
“昨晚我离开刺史府时看到齐鸣喝了不少酒,他醉得不轻,即便他是装醉,也没法在一刻钟以内从刺史府赶到朝府绑走朝二娘。”
查秉良叹了口气:“如此看来,朝二娘的失踪应该与他们二人无关。”
待到吃饱喝足后,一行人离开雪月楼,转而去了附近的云娘家。
燕辞晚敲开院门,将木牌递给开门的婆子。
那婆子显然是早就得到了叮嘱,收下木牌后没有多问,默默地带着他们往后院去。
很快燕辞晚就在闺房内见到了云娘。
云娘这会儿已经换了身素净的淡绿衣裙,面上未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松弛。
她对燕辞晚说道。
“奴家只跟你一个人聊,其他人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