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把我女儿藏到哪儿去了?!”
萧妄上前把朝远之拉开,劝道:“世叔,昨日朝二娘被送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外人登过门,此事应该不是外人所为。”
朝远之面色铁青,强压着怒火说道。
“若非外人拐走了二娘,难不成是二娘自己跑了吗?她若想跑,又何必自己回来?肯定是有人偷溜进家里,把她给拐走了!我知道她最近这两天一直跟宁辞混在一起,只能是宁辞拐走了她!”
说着他就要朝着燕辞晚扑过去。
“宁辞你还我女儿!”
查秉良出面为燕辞晚作证:“昨晚宁娘子一直待在官驿内,官驿内的所有人都能证明此事。”
朝远之顿时就哑了火。
他踉跄着跌坐进椅子里,惶惶不安地道:“若非宁辞,还能是谁?二娘好不容易才回来,我都还没见到她,她就又不见了,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待我?”
看着他狼狈憔悴的样子,朝福难过得不行,忙安抚道:“主君别急,我们已经把能调用的人马全都派了出去,他们正在城中挨家挨户找寻二娘,只要二娘还在城中,就肯定能找回来。”
朝远之颤声问道:“那要是她已经被带出城了呢?”
朝福答不上来。
若人在城中,尚且能有找回来的希望,可一旦出了城,找回来的希望就极为渺茫了。
朝远之口中不断念叨二娘的名字,眼眶布满血丝,整个人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燕辞晚向萧妄询问事情的具体经过。
萧妄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昨晚,魏兰生亲自把朝露送回朝府,当时朝远之和朝樾还在刺史府中,尚未回来,接待魏兰生的人是管家朝福。
回到家后,朝露去陶然居看望母亲刘氏,之后再也没出来。
等到朝远之、朝樾、萧妄回到朝府之时,已经是深夜。
他们听闻朝露回来了,立刻就赶去陶然居,结果却只见到刘氏,朝露已经不知所踪。
朝远之将整个朝府都翻了个遍,无人知道朝露的去向,他连夜派人去外面找寻,至今仍没有音信。
燕辞晚听完后,觉得整个事情都很古怪。
她问:“朝夫人呢?”
萧妄摇摇头:“我没见到她,听说她还病着。”
燕辞晚转而看向朝远之,直言道:“我想见一见朝夫人。”
朝远之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不行,内子病了,需要静养,不能被打扰。”
燕辞晚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接着道:“我怀疑朝露的失踪,跟连环奸杀案有关系,朝夫人应该是朝露失踪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我需要向朝夫人问话。”
朝远之冷笑,正欲讽刺,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了燕辞晚手里拿着的内卫府令牌。
到嘴边的话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怎会有内卫府的令牌?”
“这是大阁领给我的,他授权让我追查连环奸杀案。”
朝远之死死盯着那枚内卫府令牌,仿佛要用目光将那枚令牌给洞穿。
沉默了许久,他才在朝福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
“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目的达成,燕辞晚收起令牌,微微一笑:“有劳朝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