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朝福明显愣了下,他不大确定地道:“应该没有吧,主君平时很忙的,一般没空来这儿。”
燕辞晚觉得自己这趟没有白来,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琼华楼。
之后她便离开朝府。
一出大门,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马车,以及站在马车旁的萧妄。
他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终于等到燕辞晚出来,他立刻迎上前来,问道:“朝夫人病情如何?她可有说什么?”
燕辞晚表示先离开这儿再说。
九叔立刻搬来马凳,查秉良扶着燕辞晚上车。
进入车内,她看到了正斜靠在软枕上打盹儿的李乘歌。
见有人来了,李乘歌只是略微抬了下眼皮,随后便又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等萧妄也进来后,马车缓缓使动。
车内,燕辞晚将自己和刘氏交谈的内容大致复述了一遍,最后她摊开右手,露出掌心里躺着的小小纸团。
她将纸团展开,上面只有寥寥四个字——
乾元元年。
萧妄接过纸条仔细端详:“看上去像是从某本书中随手撕下来的一角。”
刘氏特意将它塞进燕辞晚手里,必定是有用意的,燕辞晚蹙眉思索,努力回忆乾元元年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她那时候还只有一岁多,尚未记事,所知道的事情,也都是从书中或者旁人口中得知的。
乾元元年是当今圣人登基后的第一年,除了一些正常的官员调动外,并未发生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因此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这张纸条想要告诉她什么?
萧家与朝家算是世家,以前朝远之还在长安当官时,常与朝家往来,因此对于朝家的过往大事,萧妄多少都知道一些。
他很快就想起来一件事:“朝参军的原配夫人方氏,是在乾元元年去世的。”
燕辞晚立刻联想到了琼华楼书房中的那幅仕女图。
她追问道:“方氏是因何去世的?”
“听说是因为突发恶疾,突然病故的。”
“又是病故的……”燕辞晚喃喃自语。
她想起那个奇怪的预知梦,梦中有人说刘氏在中秋节前三天病故了。
二者都是朝远之的妻子,都是突然就病故了。
这应该不会是单纯的巧合吧?
萧妄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还有谁是病故的吗?”
燕辞晚愁眉深锁:“朝夫人现在也病了,我是怕她跟方氏一样,忽然就……”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可意思大家都懂。
萧妄安抚道:“应该不至于,你方才不是见过朝夫人了么?她只是染上了风寒而已,只要好好调养,过些时日就能痊愈。”
燕辞晚抿了下唇:“你也说了,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不至于将朝夫人关在屋里,连门都不准出吧。我方才只是想跟朝夫人说几句话而已,朝参军竟都不放心,非要守在旁边盯着我们,他那副样子,明显就是心里有鬼。”
“你是怀疑,朝夫人这病来得古怪?”
燕辞晚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