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u的留学生,还是刚给母校捐了几十万美金的优秀学生居然是华尔街爆炸案的嫌犯,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啊。
尼奥…袁要真的是罪犯,那么纽约大学真的是脸面无光,绝对会影响今后几年的招生工作。
而且不但这个中国学生的导师,就连柯南特副校长那也是要吃挂落的。至少会被怀疑成具有左翼倾向的教育工作者。
在1920年,沾上这种罪名虽然不至于像小钱德勒先生那样蹲大狱,可是仍然很麻烦,说不定就保不住教职了。
所以副校长先生那也是豁老脸,求到了好友柯立芝副总统的头上。
“嗯嗯,约翰,你的意思是让他再多写几篇……那种文章?”
“这对你们共和党有好处,我自然是明白的。可是……”
“哦哦,总统先生很赞赏他的文章,还有多特蒂先生和休斯先生也是一样……这是真的吗?”(注释1)
“你们现在不方便给华盛顿施加压力?不过……”
“好好,你这话我会让人转达给袁先生的。”
“那就这样了,等你来纽约再说。”
“呜……呜!”
副校长刚挂掉电话的时候,一阵狂风猛地吹进了他的办公室,卷住那张《世界报》冲出了窗外。
风带着这张报纸越飞越高越飞越远,飞过了纽约大学的校园,飞过了曼哈顿岛,飞过了自由女神像,跟着一群海鸥来到了大西洋的上空。
这张报纸飞得有点累了,幸运的是就在它要坠入大海之中的时候,有一艘邮轮经过让它落到了船上,还带着它渡过大西洋来到了南汉普顿。
“呜!”
入港的汽笛声响起,又一阵带着煤灰的风吹来,裹挟着这张报纸离开了邮轮,继续它的旅程。
接下来它会飞进唐宁街十号,它会飞进爱丽舍宫,它会飞进慕尼黑啤酒馆,它会飞进克里姆林宫,它会飞进西苑,它会飞进赤坂离宫……
当然它也飞进被郁金香田环绕的那座城堡。
“陛下,这是今天的报纸。”
“哦:。”
脸上留着两撇油光发亮往上翘的八字胡,刚起床换上晨礼服的老人望着窗外早就被收割干净的花田,随意地问道:“国内有什么消息吗?”
“陛下,吕特维兹将军发电报说要来荷兰觐见。”
“哼,他来干什么?如果他的那个什么“爱尔哈特旅”能推翻那个该死的伪政府,朕现在应该在柏林见他才是。”
这位陛下说的是发生在今年四月份的“卡普…吕特维兹政变”。这是保皇党人发动的一场企图推翻魏玛共和国的武装政变,导火线就是《凡尔赛条约》。
这份条约对德意志军人来说最不可容忍的就是第106条规定:德国必须裁撤军备,正规军不得超过十万人,并解散所有志愿组成的义勇军。
那个吕特维兹将军自然也不愿意服从这个命令,就带着麾下六千名义勇军开进了柏林。而此时魏玛总统和总理一起麻溜地逃走了。
可是德国右翼的激进行动激怒了德国左派,社民党在柏林发起了大罢工加以抵制,所以这场政变仅仅持续四天就失败了。
不过这场不成功的政变还是有一点历史意义的,它是德国人第一次反抗《凡尔赛条约》。而且德国右派,主要是保皇党人和高级将领们通过这次政变发现自己没有左派那么团结,于是就找了一个核心……
威廉二世挥着手……当然是右手,有些烦躁地道:“不见不见!”
侍从官一看他老人家这幅样子就知道这位陛下的中二病又要开始发作了,赶忙说道:“陛下,美国那里倒是有一件有趣的事情。而且《世界报》还刊登了一篇和陛下有关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