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陆海军联合委员会里面的将军们?华尔街的资本家们?”(注释1)
“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还是犹太人?”
“这……”
“你又想他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破产还是死亡?”
“亦或是……坠入地狱?”
“那……”
袁燕倏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邪魅无比的笑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不过最关键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到底想为你的伙计们报仇还是……”
“想为你自己报仇?”
“我、我、我……”
其实这些问题恐怕小钱德勒先生都没有仔细想过,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真是诛心非常非常诛心。
人心啊人心。
对我们的袁大师来说,今后几十年全世界人民的人心他完全能把握,反倒是他身边人的人心不是那么容易摸透的。毕竟他不是读心理学的,大师球也没让他get到读心术。而且他真的还是个二十六岁的小盆友,刚进入社会没几年的大孩纸。
不过好玩的是,袁燕倏居然很了解,至少他自认为很了解小钱德勒先生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了尤里安的一些过往经历之后觉得他们两人有点像。
尤里安…赫尔曼…钱德勒先生明明是自愿加入美**队,那么他上了一次战场受了一次伤之后就变得“怨天怨地怨美帝”,后来还索性退役了。这是因为他是个怕死的懦夫吗?
他真的不是一个懦夫。
这位本该是前途无量的军官精通法德两种语言,所以一开始当过一段时间的法军联络官,伤势大好之后又被派去管理德军战俘。
要知道他去的不是1914年而是1917年的欧洲战场,法国前线士兵已经不在乎什么法兰西荣光了,满脑子想着什么时候能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或者阵亡之前吃顿热乎的最好再换双暖脚的军靴。
这帮无所谓的高卢鸡看到新来的洋基佬就像看到送死的沙比一样。等小钱德勒先生上了前线,终于觉悟到自己确实就是一个送死的沙比。
接着他又接触到了被俘的德军官兵,这就让这位德裔青年更不明白了,明明从内在到外表都是跟自己一样的年轻人,为什么大家要打生打死呢?难道就因为效忠的祖国不同吗。
合格的军人不能想的太多,想的太多就当不了合格的军人,
同样的,合格的赛里斯人不能想的太多,想的太多就当不了合格的赛里斯人。比如说袁鸿渐同学就想不通他明明是共……人,可是等他长大就没人提前六个字了,他也没资格当后三个字。
没错,就是幻灭感。这两位相距一百年的年轻知识分子心中都有着一股强烈的幻灭感。
老子特么的上不了井gang山,不过现在不是游过太平洋了吗。得了,带着这位小伙伴一起闹他个“天翻地覆慨尔慷”。
“皮卡皮卡!”
袁燕倏等了好一会,才对着低头不语的尤里安柔声问道:“正义阁下,你想明白了没有,你到底是要报复社会还是报复世界?”
“我、我、我……”小钱德勒先生抬起头颓然一叹道,“我不知道。”
他马上想到了什么,咬着牙反问道:“那请你这位愚者大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呢?如果你真的有、有、有……嗯,那种力量的话。”
嗯,这家伙的san值也差不多归零了啊,这个小弟可以收了。现在该来一个“人间正道是沧桑”啊。
“大师球,你别皮!”
我们的袁大师用轻松的口气说道:“怎么办?好办着呢!”
“如果你要报复社会,我给你推荐几个朋友一起去玩booooom。如果你决定要报复整个世界的话……”
“那就跟着我干吧!”
正义阁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说道:“那么我们两个说了半天又回到了原地,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呢?”
“我们可以……”袁燕倏心中突然起了一股冲动……别误会,他有了倾诉的冲动。
他走上一步压低声音道:“我想让把整个世界变成前所未有的宏大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