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是他的太太,她不可以也不能再为另外一个男人去伤心,哪怕真的爱那个人。
回来的途中,他发现风铃子的车一直开在他的前面,或许发现了他跟着,便故意让道让他先行。
而到达‘君伦花园’他才发现,原来他们住同一个小区。
此刻,他觉得执意要来这里住着,让母亲来回的跑是非常错误的一件事情。
到家,父亲也来了,母亲正在切水果,孟贝捧着本写真给凌君看,她们窝在q版沙发上,两人看的津津有味,怎么看怎么温馨的家庭,那刻,他决定要搬回家去住,哪怕凌君会反对,哪怕会出现不和谐,他也坚信可以调节好。
孟父看见他,便叫他过去,那里堆着些结婚请帖,让他确认名单。
他对着名单,却有些心不在焉,几次偷偷的去看凌君,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变化,是呀,这样就好,真不想她为任何事愁容满面。
孟母将切好的水果,特地装了一盘递给凌君,孟贝伸手接过,拿了块放嘴里,叫道:“妈,你这样会将嫂子养成猪的,我以后可不要这样,一生孩子身材都没了。”
“就你那疯癫样,谁会要你!”孟母道,她总觉得等孟贝结婚生子,那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流行闪婚,指不定明后天我就结了。”孟贝笑嘻嘻地嘟嘴。
没人理她,当她完全在自说自话,孟贝有些泄气,为什么大家觉得她就不会做出令人惊讶的事呢,她从来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做完产检,凌君在医院门口等着,孟焕去停车场开车,有个穿着医生模样的人从她身边走过,又回头看了她几眼,才对着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说:“你就是照片上那女孩,我想起来了。”
凌君看着这个四十开外的男人,记忆里并未搜到熟悉的气息。
“什么照片?”凌君有些不解地问。
“噢,可能我认错人了。”他走开去,可是却有些絮絮叨叨:“难道我眼花了,还真像。”
凌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很是奇怪,当时没有细想,可是到家后却越来越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做了一夜的噩梦,总有着不好的预感。
她去看竹筒米饭,可是她心不在焉,她走路摔倒也不自知,她上班,她总是走神。
她吃东西的时候也整个人恍惚,她想,除了何越别人并没有她的照片。
她隐约记得他是肿瘤科的,她想不起那个医生的名字,即使那个胸牌上写的很清楚。
重新来到医院,没有花多少时间,她便找着了他,他的办公室里有等待着的病人,她无法挤进去,便一直耐心地等着。
直到快午饭时间,他才有了空,回头看见一直侯在旁边的凌君,便问:“是找我的?”
“我想知道,你说的照片上那女孩子是什么意思?”
他拍拍自己的脑门,他还真想不起来了到底是哪个病人有她的照片,又有病人进来,他便说:“等一下。”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可是此刻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想。
“是谁?谁拿着我的照片,而他生了很重的病是吗?”她继续追问。
“噢,具体名字我还真想不起来了,整个房间都是你的照片,痴心的不得了。”他看着她微隆的肚子说。
“是不是?是不是何越?”她紧张又小心地问。
“呃,”他想了想,实在是很长远的事情了,而他不是电脑,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存档,他不怎么确定地说:“应该有个什么越的吧。”
“他得了什么病?”她的声音中有着悲伤的味道。
“你自己不知道吗?”他似乎并不想跟她多说。
“他治好了吗?”她的心在颤抖,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是否很严重?
“这个有关病人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他看着凌君雾气朦胧的双眼,觉得既然他们是不认识的,而他作为医生是没有义务去告诉她的,或许病人并不愿意告诉别人。
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除了找到风铃子,还可以找谁呢?如果何越也在,如果那天车里坐着的是他,那么她的所有担忧都是多余的,是的,她为什么会跑来这里确认呢?
她在君伦花园大门口守株待兔着,只是一天,两天仍然没有遇见,她不死心,第三天终于看到了风铃子,她有些激动,虽然没看到何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