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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天是你弟弟的生日,生日就要开开心心的。如果和你的家人之间闹的不愉快,也不好。”森茗抱手,和黎翼进来后迅速和他分开,找了个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小角落躲着。
“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很过分的话?”黎诩问。
森茗笑着打趣他:“哦?我说了,你难道要拿个小本本记下来吗?”
“那可是你……我们的父亲诶!”
黎诩没有回话。
他现在的后遗症之一就是“拘小节”。自从上次知道白溪晨有能耐把森茗留在异国他乡,曾经她对森茗做过的亏心事,他都找本人刨根问底,挖了个遍。
虽然证实了她人确实还不错,是森茗平日里最亲近的好友,但是也是损友,没少叫她跑腿办难事,变相坑她。
现在,跑腿办难事的活全都有样学样地还回去了。他没记错的话,白溪晨这次还需要在海上漂至少两个月才能回来。
如果她说,他之后会找个时间,替她和父亲说清楚。
森茗本能地觉得不太妙。
以黎诩的脑子,不可能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会说些什么。和曾经最敬重的父亲撕破脸皮,念及亲人,就算他想做也绝对不能做。
虽然她没有亲人,但她知道:黎诩肯定会让他身边的亲人难过。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结果。
“真的没有。”森茗将话题一笑带过。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那几句话,一是觉得Alpha都是花言巧语、哄骗Omega的一把好手,二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但是,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话,父亲说的是实话。”
她要是死活不认,那才叫真骗子。
“嗐,我们一起进来的时候,看着平静,其实已经暗中较劲一百多个回合了。父亲想让我示弱,那我就在他面前示弱,我也和他说过了呀,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不该让所有人都因为我们尴尬难过。”
这时,远处的黎翼投来一道视线,森茗隔空,向他点了点头。
“所以你看,也没有什么。”
还真是。他那曾经敬重的父亲都快要被她给活活气死了。
“你示了什么弱?”黎诩是第一次看见父亲这样。
他以前更平和,不爱多说话,好像只有见到森茗才会这样愤怒,就好像,透过她看见什么人的影子一样。
“最简单的,他说我什么,我就回他一句好的好的。”
“他左一句说我死皮赖脸,我回一句好的好的,他右一句说这里不欢迎我,我回一句好的好的,他最后说你昏头了睁眼瞎,要帮你另择良人,我……”
森茗突然顿住。
她想起来了:哦,这个不能回“好的好的”。
“我当时就回了他三个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