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和贺以正的关係就这么继续下去了。愤世嫉俗是一回事,另一个原因是,她感到空虚。
&esp;&esp;她和秦湛,三个月没见了。
&esp;&esp;『以后只要你没找我,我绝对不会出现,这样行吗?』
&esp;&esp;当时她没有认同,却也没有否决,因为这确实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她没有理由说不。
&esp;&esp;做错事的人是秦湛,是他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默契。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找过他,彷彿是在惩罚他的越界。
&esp;&esp;也彷彿在宣告他们之间存在着不可跨越的界线。
&esp;&esp;她变本加厉的挥霍自己,更加频繁的和贺以正约会。
&esp;&esp;当时的她并不觉得这一切有多荒谬。
&esp;&esp;原本她就知道,贺以正的床伴不只她,但随着她渐渐发现,自己儼然成了贺以正的首席床伴,小小的虚荣冒了芽。只要她找他,他可以推却其他女人的邀约。
&esp;&esp;但她也很快发现,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存在,是她无法超越的。
&esp;&esp;有一天,他拒绝她的邀约,却不是因为工作。
&esp;&esp;「我今晚要打工。」
&esp;&esp;「打工?什么打工?」赫尔集团总经理打什么工?
&esp;&esp;「啊,你还不晓得……」用无奈的口吻:「我有时候,得充当一下临时保母。」无奈中又矛盾的带有一丝宠溺。
&esp;&esp;他为了一个住在他老家隔壁的小妹妹而拒绝了她。说小,其实也不小了,当时那女孩正准备要上高中,多么青春、充满希望的年华。
&esp;&esp;严格说起来,这件事并不足掛齿,三、四个月以来,也就遇到过那么一次而已,但已足以让她知道,那女孩之于贺以正,是个与其他女人全然不同的存在,若不是宛如亲人,那就是……
&esp;&esp;不过,关她什么事?
&esp;&esp;差不多也是在那段时间,贺以正换了新车。导火线是某次两人在车上做得太兇,他那天不知怎地,发了狠的多点进攻,害她一个不小心直接洩了他一车。
&esp;&esp;他为此换车,老实说让她有些不开心,好像在嫌弃她似的。
&esp;&esp;「该不会是因为你那个小青梅有时也会坐你的车?你心虚?」
&esp;&esp;「哈哈哈!想太多!我干嘛心虚?」他大笑,甚至还笑岔了气,有点刻意的想要突显她问题的荒谬。「早就想换了啦!刚好省一笔清洁费。」
&esp;&esp;她不太相信,却无法反驳,也没有立场反驳,只一股气闷着。
&esp;&esp;她知道他的习性,女性月事来时绝不办事,于是下回她特意挑了那几日找他,极尽挑逗之能事,吊尽他的胃口,就为了回敬他一点顏色,然而……
&esp;&esp;「天杀的野男人……」
&esp;&esp;这会儿她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半裸上身侧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的左肩上药。
&esp;&esp;她没料到他口中「想吃你」的吃,竟然是字面上的吃!真的咬下去的那种吃!她现在才知道他有这种奇怪的癖好,一言不合就咬人!他是野生动物吗?
&esp;&esp;「野蛮人!」
&esp;&esp;沾着消毒药水的棉棒抹上肩头那乍看还有点可爱的牙印——「嘶……」可爱个屁!都已经过三天了还是那么痛!那个混帐!
&esp;&esp;贴上纱布的同时,叩叩叩!房门外边传来敲门声。
&esp;&esp;「翎翎,我可以进去吗?」是孙悦寧。
&esp;&esp;「啊!寧妈!」她连忙穿上衣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并草草将梳妆台面上药的东西拨进抽屉。
&esp;&esp;「来了来了!」
&esp;&esp;门外的妇人捧着一叠刚收下来的衣物。